“你們兩個不用這麼緊張,閨房之樂,不止畫眉矣。舒兒你看看,把兩個俏麗人兒給某嚇住了,你可是要負責任的。”
趙雲舒自己剝著荔枝,看都不看葉應武。
“好你個臭丫頭,某今天真得收拾你了!”葉應武頓時怒火中燒,猛的翻身將女孩壓倒。出乎意料的是,趙雲舒今天並沒有以往下意識的掙扎,只是瞪著眼眸看向葉應武,翦水瞳當中帶著濃烈的情義。
兩個人沉默對視了片刻,趙雲舒輕聲說道:“夫君,來吧。”
葉應武點了點頭,一把扯過被褥,將兩個人的身影裹到一起。綺琴微微一怔,旋即想要帶著那兩名陳氏女孩退開,不過很快被褥中就伸出一隻手,將她也拽了進來,而被褥翻滾,終於把另外兩個惶急不知所措的單薄身影也一併席捲。
“夫君!”正在這時,絮娘快步走進來,不過看著微微搖晃的床榻,還有那動人心魄的聲響,不由得狠狠跺了跺腳,看向手中剛剛送到的陳州戰報,還好是戰況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惡劣,否則葉應武就算是現在提槍躍馬,也不得不披上衣服飛快的衝回前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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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廂第三都,給老子上!”手中提著刀,江鎬站在一道斷牆之後。看著前方煙火繚繞的陳州城。
從蔡州到陳州這短短距離,天武軍和蒙古騎兵有三次交手,都是不出預料的兩敗俱傷,天武軍在倒下了足足三四千人之後,終於殺到了陳州城下,只不過他們面前的陳州,也不是那麼容易攻克的。
畢竟蒙古韃子這幾個月來調集一切材料修繕陳州城池、潛心經營,即使是上一次邊境衝突,江鎬他們面對城高池深的陳州,也不敢真的下手,不過這一次真的開打,江鎬就不得不面對陳州。
之前他們必須要阻攔蒙古騎兵,一直放不開手腳,現在蒙古騎兵主力在損失慘重之後已經向著汴梁撤退,陳州城中只剩下伯顏的南征軍和史天澤的怯薛軍,都是大明的手下敗將,江鎬還真的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如果不是陳州是一座堅城,恐怕他都不會正眼看這座城。
不過江鎬現在不得不承認,這個陳州確實不好對付。
飛雷炮已經持續轟擊了一個時辰,但是城中依舊時不時有箭矢和石彈飛出來,彷彿在給城外的天武軍示威。
尹玉快步走過來:“老江,事態有點兒不妙啊,兩淮軍在城父(今安徽亳州東南)和蒙古韃子的一支騎兵對上了,一時半會根本趕不過來,而且還有一支人數兩三千左右的蒙古騎兵在商水出現,只是北上還是西進不太清楚,某已經讓哨騎緊緊盯住了。”
江鎬一怔,也顧不得前面如火如荼的攻城大戰,快步走到身邊的房子中。與其說是房子都有些寒酸,之前蒙古在龜縮防禦的時候將外城不少房屋推倒,然後又放了一把火,包括陳州市舶司在內,一把火燒成白地,所以能夠找到這麼一處修繕一下勉強可以住人的房子,已經謝天謝地了。
掛在牆上的輿圖被滿滿的字跡標註,江鎬伸手在輿圖上敲了一下:“商水位於咱們西南,而兩淮軍被擋住的城父位於東南,也就是說還有兩支人數不少的蒙古騎兵在身後遊蕩?”
尹玉擔憂的點了點頭:“蒙古韃子的騎兵流竄太快,之前想要消滅咱們,所以還能抓得住,現在分明是想要尋找機會突入淮南,從而趁機制造混亂,逼迫咱們不得不退兵,甚至因此就連鎮海軍也得被牽連著動彈不得。”
江鎬沉聲說道:“天武軍幾場大戰下來,已經是疲憊之師,甚至神策軍、兩淮軍都已經出動,現在在淮南唯一有面臨大戰之能耐的,只剩下鎮海軍,顯然殿下是打算將鎮海軍當做最後一擊的刀刃,咱們現在必須拼盡全力保證鎮海軍不會出現大的損傷。”
“那你的意思是?”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