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前儘量消除咱們打巷戰的可能。”
高達看向張珏:“這幾天天氣越來越冷,城裡面燒火的木材卻是不多了,而且能夠遮擋陰冷寒風的房屋也越來越少,如果不是咱們提前撤走了大多數的百姓,恐怕這一戰更加艱難啊。”
“撤走百姓也就缺少了搬運守城器械的丁壯,有利有弊罷了。”張珏沉聲說道,“當務之急是拖延時間,說什麼也不能在文相公來之前把成都府丟了,更何況隨同文相公前來的,還有朝廷新研製出的火器,或許真的能夠挽救這川蜀糜爛的戰局。”
“也幸虧是在川蜀,蒙古韃子這等大型攻城器械還沒有辦法對付那些山城,也就是在成都府這幾座大城下面耍耍威風,否則真的有咱們頭疼的了。”高達苦笑一聲,“也算你我哥倆時運不濟,蒙古韃子左衝右突,最後還是選擇了川蜀作為總攻的方向。”
張珏一邊向著城內走去,一邊低聲說道:“身為大將,守土有責,然而自綿竹關淪陷以來,成都府周圍的城鎮已經喪失殆盡,在原野上和蒙古韃子幾乎沒有一戰之力,在這城中據守也要頭疼這等攻城利器,再這樣下去,川蜀軍只能退守瀘州、合州,重新恢復到當初戰線,也就是說幾次北伐咱們的努力都要付之東流。某自問心中有愧,難以言表啊。”
高達按著刀柄,剛想要開口,城南卻是響起陣陣殺聲。
兩個人都是一怔。
“衝過去!”婁勇手裡提著狼牙棒,一馬當先,手中狼牙棒上已經沾滿了紅白色的液體,也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做了狼牙棒下的亡魂。身邊無數身材矮小黝黑計程車卒如同浪潮向前翻湧,甚至還有一些人直接拿出吹管,一支支毒箭直接刺入蒙古士卒的脖頸。
當初駐守大理的蒙古士卒幾乎全軍覆沒,這些從草原南下的蒙古士卒哪裡見過這些西南甚至南洋的蠻夷,更何況還有很多人帶著詭異恐怖的面具,讓親眼看到的人不寒而慄。
如果不是那一面面大明的赤色龍旗迎風飄揚,蒙古士卒真的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從地底冒出來的幽靈亡魂。一排排閃動著藍色光芒的刀刃刺穿他們的身體,淬了劇毒的兵刃根本不需要刺穿對方的胸膛,只是劃開一道口子,就足夠讓這個人過一段時間無力抽搐。
而在這些蠻夷士卒後面,大隊的邕州軍和靜江軍士卒排成整齊的佇列向前挺近,與此同時,在他們的身前身後,大地顫抖,一頭頭大象邁動沉重的步伐,讓那些從未見過如此龐然大物的蒙古戰馬紛紛驚慌失措的後退。
“哪裡來的南蠻子?!”領隊的一名蒙古萬夫長眼眸中也就露出驚慌的神色,南蠻子,南蠻子,和那些大明士卒相比,他們眼前這些才是真真正正的南蠻子!
只不過不等他回過神來,一支箭矢就刺穿了他的喉嚨,讓他瞪大眼睛看著那個距離自己越來越緊的蠻夷。那人一身明軍衣甲外面又披著有些雜亂的茅草衣衫,頭髮也亂糟糟的甚至連頭盔都沒有帶,一手拿著弓,一手提著蒺藜骨朵,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能夠殺死草原上雄鷹的傢伙。
“剎利,幹得漂亮!”婁勇咧嘴一笑,射箭的那名真臘指揮使也是爆發出爽朗的笑聲。
狠狠一拽馬韁,婁勇指著前面怒吼著撲上來的三名蒙古騎兵:“前面這三個人,兩個是我的,一個是你的!看看誰的手快!”
剎利頓時連連擺手,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婁將軍,這句話不對,你們漢人常說不能欺負······欺負老實人,我們都是大明的將士,誰先殺得了,就是誰的!”
只不過不等剎利說完,婁勇已經縱馬上前,手中狼牙棒輕而易舉的隔開一名蒙古騎兵的馬刀,然後揮手重重一砸,那名蒙古士卒的頭顱就像是炸裂的西瓜,紅白之物四處飛濺。
“婁將軍,你太狡猾了!”剎利頓時急的哇哇大叫,手中的蒺藜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