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蒙古營寨和已經啟程的糧草車隊,老童徑直順著山坡小心的滑下去,很快人影晃動,消失在茫茫雪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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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前面有蒙古韃子,人數好像還不少!”一名都頭縱馬過來。
吳楚材抬起頭看向遠處,幾支蒙古騎兵的巡邏隊正在灞水南岸來回走動,雖然他們並沒有想要進攻灞橋的意思,但是看向這邊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敵意,吳楚材相信別說渡過灞水了,就是現在自己下令在這灞原上前進一步,蒙古韃子的騎兵也會亮出兵刃。
自從上一次被明軍騎兵追著兩處夾擊吃了暗虧,對於這支盤踞在灞原上的敵人,蒙古騎兵就充滿了警惕和報復之心,如果不是上面將領死死壓著,恐怕他們早就已經殺過來了。
“京兆府那邊打的熱火朝天,將軍咱們也不能就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啊。”都頭有些不忿的說道。即使是站在灞橋邊上,依舊可以聽見遠處的京兆府城下隆隆的聲響,甚至還有驚天動地的嘶吼聲。
神策軍在和蒙古大軍正面交鋒,而這麼多精銳的騎兵卻只能在臨潼和灞原瞪大眼睛瞧著。
“蒙古韃子的灞水一側佈置了重兵,甚至不惜放棄對京兆府東門和南門的進攻,就是為了防止咱們殺過去救援。到時候他們的步騎在河邊一字排開放箭,甚至將河上冰面砸碎,咱們想要渡過灞水,就必須走灞橋這一條道路了,迎著密集的箭矢衝上去,和送死有什麼兩樣。”吳楚材低聲斥責道,“現在咱們這數千騎兵立在這裡,蒙古韃子摸不清咱們的意圖,就不敢放鬆警惕,也剋制著不輕易進攻,這已經是對於京兆府最大的支援了。”
“可是······”都頭有些遲疑。
輕輕嘆了一口氣,吳楚材將目光投向遠處那座籠罩在滾滾煙塵中的城:“除非能夠找到蒙古韃子的軟肋所在,否則的話,就只能祈禱京兆府好運並且期盼後面的援軍能夠更快到達了。”
“這樣坐看咱們的弟兄們在前面拼命,於心不忍啊。”都頭忍不住喃喃說道,回過頭,卻是突然間指著不遠處灞水南岸的一個黑點,“將軍,你看,那裡好像有人,有人在向這邊跑!”
吳楚材微微一怔,急忙定睛看去,果然有一個人騎著馬在白色的原野上狂奔,而在他的前後,不斷有蒙古騎兵被吸引,然後滾滾如潮追上去,甚至還有的蒙古騎兵張弓搭箭,意圖將這人射落馬背。
不過看得出來這絕對是一個從戰場上摸爬滾打多了的老卒,不但操控戰馬甚是靈活,而且彎腰側身一系列動作有如行雲流水,一支支箭矢呼嘯著從他身側擦過去,就是碰不到人絲毫。
心中暗暗讚歎一聲,吳楚材狠狠一拽馬韁:“既然被蒙古韃子追殺,那麼十有**是城中突圍出來的人或者咱們的哨探,先不管來者是誰,蒙古韃子想要追殺的人就是咱們要救的人!”
話音未落,吳楚材已經催動戰馬,身後數百名騎兵也是同時拉上手弩的弓弦,緊緊追隨著他們的統帥。赤色的旗幟在灞原上飄舞,旋即沿著山坡衝向越來越近的灞橋。
原本灞橋南岸左近的蒙古騎兵想要掉頭攔截那道身影,不過聽到身後密集的馬蹄聲,急忙重新回來,拼命的向著灞橋橋頭聚攏。他們這些巡邏隊不過三四十人,還遠遠不是數百明軍騎兵的對手,所以只有先搶佔灞橋這個要害所在,才能夠攔住敵人。
“大明!大明!”隱隱的可以聽見那狂奔而來的人在大聲呼喊。
吳楚材眉毛微微一挑,自己人?
旁邊計程車卒不用吩咐就已經紛紛扣動扳機,箭矢呼嘯著撲入迎面而來的蒙古騎兵胸膛。而最前面計程車卒乾脆直接低下頭方便身後的人放箭,然後徑直伏在馬背直衝上灞橋,手中的馬刀劃過一道弧線,刺進當先幾名蒙古騎兵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