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索然現在咱們只有三百騎兵,但是有一人是一人,只要能夠殺入蒙古韃子後面的營寨,那麼就算他有十萬大軍,也要不戰而潰!”
吳楚材頓了一下:“但是某吳楚材絕對不是那種只喜歡騙人的傢伙,某給你們說清楚,三百人直衝敵人營寨,絕對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而且一旦蒙古韃子有戒備或者他們大軍回營,那就是十死無生!所以某也想問清楚你們,敢不敢?!”
三百多名騎兵頓時沉默下來。
他們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七八萬蒙古大軍橫亙在城下,想要繞過他們,然後截殺營寨和糧隊,哪裡是那麼容易。
這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的勾當,恐怕也就只有禁衛軍這些瘋子才能夠想得出來這麼瘋狂而且不可思議的打法。幾名神策軍的將領手微微顫抖一下,卻沒有人開口說話,而其餘禁衛軍騎兵則是目光之中爆發出來一股殺意。
咱們禁衛軍從麻城一路殺到這裡,還沒有說怕過誰!之前五百騎兵就有膽量追隨著明王殿下衝擊敵人中軍,現在雖然只有三百人,但是截斷糧道這事還是做得來的!
“將軍,帶著咱們殺一遭,管他真假的,不能讓那蒙古韃子想來就來,想去就去!”一名都頭大聲吼道。
他的聲音未落,所有的禁衛軍騎兵已經緩緩抬起手中的兵刃,他們已經用自己無聲的動作來表達內心的選擇。
與此同時,一名神策軍十將搖著頭喃喃說道:“這群無可救藥的瘋子。”
只不過就在他說這句話的同時,人已經緩緩策馬向前,和禁衛軍的騎兵們站在了一起,這個年紀尚輕的漢子抬起頭來,身後神策軍騎兵也毫不猶豫的跟上來,一個個目光之中綻放出駭人的光彩。
“那就陪你們痛痛快快的瘋一場!”
吳楚材抬頭看著遠處正在趕來的蒙古步卒,當即猛地一拽馬韁,大聲吼道:“出發!”
戰馬刨動白雪,三百騎兵沒有撤退,而是沿著灞水向北飛馳!
一抹赤色在莽蒼雪原上飄動,而帶領大隊步卒氣喘吁吁追擊的蒙古千夫長,看著那騎兵離開的方向,瞳孔霍然縮排!
“不好!”千夫長牙縫中擠出來帶著濃濃恐懼之情的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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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京兆府北門都被濃濃翻滾的煙塵所籠罩,而城牆下面密密麻麻的屍體甚至能夠鋪成地毯,原本就因為積雪消融而變得有些泥濘的土地,在經過無數的鮮血浸潤之後,翻湧的泥水已經能夠沒過腳脖。
而積了一層薄冰的護城河,早就被密集的箭矢和屍體砸碎了河面,河水已經完全被染成深紅色,彷彿鮮血的溫熱已經能夠消融城下所有的冰塊和白雪。一臺臺曾經耗費蒙古軍不少精力的架橋車,只剩下大火焚燒之後的灰燼,散落在護城河兩岸,甚至還有幾塊焦黑的木板漂浮在水面上,任誰都不會想到,曾經有無數的人在這薄薄的木板上跑過。
至於那些來勢兇猛的雲梯車,甚至還沒有渡過護城河,就已經完全被焚燒,原野上十多臺雲梯車更像是十多把燃燒的火炬,轉瞬化為灰燼,紛紛揚揚落在周圍士卒的屍體上。
戰馬低低嘶鳴著,蒙古北安王孛兒只斤·那木罕手按佩刀看著依然昂昂佇立的京兆府,只是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身後的回回炮還在猛烈的開火,將巨大的石彈投入城池當中,而京兆府那世間少有的高峻城牆,在這連綿十多個時辰不斷的打擊當中,也已經變得破敗不堪。
只是那木罕知道,如果自己再下令進攻的話,那殘破的城頭上、幾乎已經被夷為平地的敵臺上,依然會有敵人毫不猶豫的還擊。彷彿回回炮能夠拆掉京兆府的城牆,卻拆不了這些南蠻子鑄成的血肉長城。
那木罕是親身經歷過成都府一戰的,而且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