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趙雲舒喃喃說道,環顧四周,並不是自己早就習慣了的寢宮。而昨夜的記憶此時猶如潮水一般湧上來。再看一眼周圍的裝飾,趙雲舒頓時扯過被子矇住頭。
御書房,這裡可是御書房啊!
怎麼就稀裡糊塗的在這裡睡下了,後宮規矩之中很明確的一條就是後宮妃嬪不準隨意安歇在御書房,雖然大明現在後宮還沒有明確的規定,但是這些都是作為約定俗成之規則,就算是陸婉言也都沒有打破過的。
婉娘她們回來不知道怎麼嘲笑自己且不說,恐怕夫君也會
趙雲舒一怔,重新坐起來,旁邊枕頭上的凹痕還在,甚至手摸上去還有些溫熱,顯然剛剛走沒有多久。而她內裡的訶子也穿的好好地,更不要說更內層的褻衣。
伸手扶額,趙雲舒輕輕嘆息一聲。很明顯昨天晚上兩個人什麼都沒做,再想起絮娘告訴自己的那些方法,趙雲舒更是頭疼欲裂,還以為昨天藉著酒勁能夠放開來取悅一下夫君,誰知道自己喝的不省人事。
朱弦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還是指了指葉應武的枕頭邊:“娘娘,陛下還給您留了一張紙條”
趙雲舒怔了一下,果不其然在葉應武那邊枕頭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趙雲舒小心抽出來,只見上面龍飛鳳舞或者說飛揚跋扈寫著幾個字:“喝醉酒的滋味怎麼樣?小懶豬,睡醒起來是不是頭很疼,某已經讓人備好了醒酒湯還有給你養身子的藥,乖乖喝下去。”
“噗”的一聲,趙雲舒哭笑不得,本來打算將這紙條放在一邊,不過想了想,她又拿在手心中反覆摩挲,終於還是珍重的摺好放入口袋之中。而旁邊的朱弦不由得好奇問道:“娘娘,陛下到底給您寫的什麼?難道是情書不成,讓娘娘如此珍重?”
情書?趙雲舒秀眉微蹙,讓這個傢伙正兒八經的寫情書看來是不可能了,而這帶著夫妻之間小調笑和小溫馨的字條,實際上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夠算作情書吧。
當下裡趙雲舒一邊渾渾噩噩的在朱弦的服侍下洗漱更衣,一邊點了點頭:“也算是吧。”
“陛下還真是寵著娘娘。”朱弦低笑道,“還沒有聽說陛下什麼時候讓後宮妃嬪留宿御書房,更沒有聽說有給其餘娘娘們寫情書呢。”
趙雲舒暗地裡翻了翻白眼,這樣的情書也就是葉應武欺負自己脾氣好,要是惠娘還有楊絮之流的看到了,豈不是要張牙舞爪的撲上去找葉應武算賬?至於御書房好像這個傢伙也就是在朝中有大事的時候才會在這裡留宿吧,都那等緊要關頭了他哪裡有心情讓誰侍寢?
不過知道解釋也沒有,趙雲舒只是微笑不語。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面對朱弦恰到好處的恭維,要是不開心才怪。
當然真正讓趙雲舒開心的,還是葉應武這一張紙條本身。
最是無情帝王家,趙雲舒自幼成長於帝王家,自然更能夠理解這一句話背後的含義,或者說她從小所見所聞實際上都是在無形之中印證著這一句話。當一個人的身邊被權謀所充斥的時候,他自然而然會被浸染的更加了冷血無情,甚至對於身邊的至親之人也會自然的有所疏遠,而帝王家是天下權力匯聚之地,自然也是權謀匯聚之地。
且不說別的,之前趙雲舒就能夠很明確的察覺到,當初自家父皇和全皇后之間實際上也就只剩下夫妻之名了,維持他們關係的不再是愛情這個似乎也沒有過更不是親情,而只是道德禮儀上的皇后與皇上的關係。
至於那些整天環繞在父皇身邊的環肥燕瘦,趙雲舒更是相信她們所為的絕對不是得到那個身材瘦弱、臉色蒼白的皇帝真正的喜愛,而是想要用他的寵愛來獲得自己想獲得的東西。
任何的生機和真情,入了帝王家似乎都會隨之冷淡下來,甚至消散殆盡。古人詩云: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為路人。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