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難以消磨的痕跡。葉應武恭恭敬敬的衝著葉夢鼎拱手:“孩兒見過爹爹。”
葉夢鼎輕輕嗯了一聲,看了葉傑一眼。葉傑緩緩的退出書房,還不忘把房門帶上,等到屋子裡面只有葉應武和葉夢鼎的時候,老人方才開口說道:“遠烈,這一次去臨安,心裡面有沒有把握?”
心裡面有沒有把握?葉應武一怔,不知道自家爹爹到底是想要問什麼事情有沒有把握,是在官家面前誇功還是正面迎戰賈似道,還是······那些藏在葉應武和天武軍文武官員心中最高和最終的夢想?
“入臨安誇功。是孩兒和天武軍上下將士的榮耀,自然有所把握,或許那賈似道奸賊會從中作梗,但是我天武軍轉戰漢水南北,血戰這麼多場,殺死蒙古韃子無數,又怎麼會怕他!”葉應武咬了咬牙,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對於賈似道雖然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絕對不會怕了這個傢伙。
葉夢鼎在燭光中抬起頭來看了葉應武一眼,旋即淡淡說道:“臨安不比襄陽,賈似道也不是呂文煥,你能夠憑藉著安陽灘一戰的威風把襄陽呂家弄得支離破碎。卻難以再有所依憑戰勝賈似道,在襄陽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畢竟天高皇帝遠。可是臨安卻是實實在在的天子腳下,天武軍只能說是你最後的手段。但是不到萬分危急的時刻,不能動武。”
葉應武悚然一驚。看向葉夢鼎,自家爹爹是什麼意思?
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葉夢鼎看著明顯有些手足無措的兒子,伸手拍了拍椅子扶手:“先坐下說話,老夫這又不是給你訓話,無須站在那裡。”
尷尬一笑,葉應武這才發現自己進屋以來竟然一直筆直的站在那裡如臨大敵,心神都是繃得緊緊的,這哪是把葉夢鼎當爹爹,分明是把他看做了像蒙古韃子一樣難纏棘手的存在。
等到葉應武坐下,葉夢鼎方才緩緩說道:“老夫懶得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心裡面都在想這些什麼,但是老夫不得不慎重的提醒你,臨安現在還是大宋的臨安,在臨安動武,你要考慮好怎麼收場。”
葉應武點了點頭,葉夢鼎說的很對,現在的臨安還是大宋的臨安,不是他葉應武的臨安,如果天武軍在臨安一言不合大開殺戒的話,那無論如何就真的是在官家面前動手,這謀反的罪名是洗刷不了了。
畢竟現在天下的民心還沒有算是真正地倒向葉應武,所以一旦葉應武在臨安動兵,若是一戰成功,挾天子以令諸侯倒也罷了,若是失敗了難免會被賈似道一腳踩到深淵中,身敗名裂不說,包括葉夢鼎等人肯定都是會被牽扯進來,葉應武大半年打拼鑄造的天武軍自然也會煙消雲散。
葉夢鼎現在看的很清楚,這個大宋可以沒有別人,但是不能沒有葉應武和天武軍,所以葉應武進臨安最主要的任務不是扳倒賈似道,而是能夠從臨安全身而退,只要回到這荊湖贛鄱,就算是葉應武是白身,依舊可以調動千軍萬馬,這天武軍可不會因為換了主帥就不聽葉應武的調遣!
沉默了片刻,葉應武終於還是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孩兒知曉了,這是還有一事,若是賈似道以朝堂之力相傾軋,孩兒應該如何是好,還請爹爹給予明斷。”
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光芒,葉夢鼎緩緩說道:“打壓你是肯定的,賈似道不會看著天武軍在臨安城中逞威風,很有可能剛剛到臨安就會給你們一個下馬威,賈似道可不是什麼笑面虎的人物,還會先給你一張好臉看,當他認為你足夠威脅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傾盡全力,而遠烈你認為在賈似道心中你是什麼樣的存在?”
葉應武輕輕一笑,在賈似道心中我是什麼樣的存在?怕是眼中釘肉中刺的存在,這位賈相公只要找到空隙,還沒有見到他放手,如果不是葉應武透過六扇門和錦衣衛把興州經營的跟鐵桶一般,恐怕皇城司早就已經滲透進來四處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