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向身後的兩名宦官:“官家是怎麼回事?說清楚。”
一名宦官無奈的輕聲回答:“啟稟娘娘,這個小人勸過官家了,可是官家昨天夜裡沒有聽從,還是······”
“還是怎麼?”全皇后看著自家夫君因為明顯縱慾過度而有些蒼白的臉色以及那深深的黑眼圈,就已經隱隱約約猜測到估計又是後宮哪個狐媚子耐不住寂寞,趁著因為今天盛典、大多數嬪妃都沒有膽量勾引趙禥的時候撲了上來,難怪趙禥在這個時候還能睡得這麼沉。
那名宦官無奈,此處人多耳雜,畢竟是官家的醜聞,大聲說出去不好,所以湊上前輕輕嘀咕了兩聲,全皇后臉上一沉,冷聲說道:“不過是幾個沒名沒分的騷狐狸罷了,回來再和她們算賬,平日裡陛下怎麼樣本宮不管,但是今天這樣的大事容不得她們搗亂!”
“誰,是誰搗亂,快扶朕去!朕要看熱鬧!”一直靠在全皇后肩膀上的趙禥,也不知道是怎麼聽見了這一句話,竟然瞬間轉醒,雙手一陣亂拍,“快,快去看熱鬧!”
全皇后流露出無奈的神情,只能一邊接過女官遞來的手帕,幫助趙禥擦拭嘴角的口水,一邊細聲勸道:“官家,官家莫要驚慌,熱鬧便在前面,正是襄陽之戰得勝歸來的天武軍要入臨安誇功,官家莫不是忘了?”
趙禥揉了揉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哦,是啊,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這位葉卿家倒是立下了大功勞,保我大宋江山,好,這個熱鬧,這個足夠熱鬧,只是不知道這把蒙古人打的屁滾尿流的天武軍,和朕的禁軍有什麼區別,要是兩邊打一仗,分出勝負,這可就好看了。”
見到趙禥不知不覺的想偏了,全皇后只能輕輕伸手扶額。雖然他知道自家夫君明顯的痴呆弱智並不是天生的緣故(作者按:南宋度宗趙禥為妾室所生,為防止主婦迫害,其母下藥欲毒殺嬰兒,被及時救下,但是因為驚嚇和藥物,使得長大後智力障礙,略顯痴呆),不過能夠嫁給了這樣的夫君,就算是母儀天下,也是令人頗為頭疼和傷感。
當下裡全皇后沒有過多解釋,眉宇之間浮現出一絲悵然,只能眼見不見為淨,快步走下大安輦,一邊抬高衣袖掩飾肩膀內側趙禥口水的溼痕,一邊對著賈似道苦澀一笑:“讓賈相公見笑了。”
賈似道輕輕擺手,依舊頗為恭敬:“聖安否,可上城門?”
看了身後兩名有些惶恐的宦官一眼,全皇后急忙回答:“聖躬安,可行。”
“大安輦,起駕!”也不用那兩名宦官高喊,賈似道就已經代勞了,這個執掌大宋朝政數十年的老人站在風中,面沉如水,看的全皇后也是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
“起駕!”前面引路的騎兵高聲呼喊,繼續緩緩催動戰馬。
而賈似道則是快步回到正竊竊私語的百官當中,輕輕咳嗽一聲,頓時周圍一片鴉雀無聲。作為他左臂右膀的翁應龍上前兩步:“相公,莫不是官家有恙?這樣便是最好。”
賈似道嘴角邊泛起一絲冷笑,對於自己這個幫忙操持一切的親信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老夫倒是希望官家有恙,只不過這全家女兒也有幾分心計,看出來老夫的意思,愣是不想讓老夫遂願!”
翁應龍忍不住撇了撇嘴:“這皇后娘娘之前不是很老實麼,當年丁大全一黨的餘孽之女罷了,難道還能想要和相公您作對,照屬下看來,或許是因為見識短淺看不穿相公的心思罷了。”
“若是這樣,倒是謝天謝地了。”賈似道眼眸愈發深邃,“只是這世間可不是件件事情遂人所願,之前每年出城祭祀、校閱禁軍,這全家女兒向來是很少現身,今天卻早早的做輅車跟在大安輦後面,又這麼積極的上前來勸慰官家,分明是看出來今天有什麼端倪。
“但願她只是牽掛官家。”翁應龍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