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趙禥攜皇后以及文武百官走的道路,還有一條道路則是從城門洞中的樓梯上來,不過因為那一條通道過於窄小,只容一人透過,是戰時應急用的,即使是平時也沒有人走這條路,自然也不可能委屈皇帝從這裡上城了,因為多年未曾有人在意的緣故,也難怪會有這麼多泥垢和灰塵。
更重要的是這麼一條塵封已久的階梯,卻是直接通到御樓上,出口可不就在這屏風後面!因為沒有人管,所以甚至就連門都是半掩著,鎖早就腐爛生鏽沒有任何作用了。
嘆息的看了一眼樓上,全皇后吩咐婢女好生照看晉國公主。這麼一條道路也就只有舒兒這個鬼丫頭才能夠找得到,說來也真是奇怪,大宋官家趙禥就算是沒有因為吃藥變傻,也不可能怎麼聰明過人,而且現在更是沉溺於酒色,一看就是胸無大志,可是偏偏生下來舒兒這麼一個鬼精鬼精的丫頭,也不知道是老天爺對於趙家的補償,還是因為物極必反自當如此。
“上樓。”全皇后一陣頭痛,暗咬銀牙。
下一次非得派十個人緊緊看著舒兒這個丫頭不可!
只不過出乎全皇后意料的是,二樓裡面只有三五名內侍恭恭敬敬的站著,環顧四周並沒有信安公主的身影,更不要說官家趙禥了。顯然對於這一對父女已經深感疲憊的全皇后,並沒有著急詢問那些低著頭不說話的內侍,一陣風撲面而來,看著半掩著的那扇門,全皇后已經猜測到陛下和公主跑到哪裡去了。
站在御樓二層的望臺上,趙禥微微眯著眼,也不知道是因為有心事,還只是因為風太大。只不過這個南宋官家的目光卻是死死盯著那支越來越近的隊伍,白色的戰袍唯有徵塵,赤色的旗幟迎風舞動。
“爹爹。”身後突然間傳來輕輕的呼喊聲,趙禥猛地回頭。
衣裾飄揚,佳人俏麗,眉如遠山,眸含秋水,櫻桃小口微張掩映著潔白貝齒。一身淡紅色的細釵禮服將曼妙的身姿完美的勾勒出來,金黃色的絲線沿著衣袖一直蔓延到裙腳,愈發凸顯皇家的尊貴大氣。腰繫金鑲玉佩,足瞪白靴,又頗有三分靈動神氣。
趙禥一怔,旋即笑著說道:“還倒是誰,原來是舒兒你這個丫頭,只是你怎麼跑到這和寧門上來了,莫不是宮闈內實在無聊,也想出來看看這什麼天武軍?”
站在趙禥面前的正是他的長女,大宋信安公主趙雲舒,後宮中人誰不知道這個趙禥的掌上明珠。信安公主的母親是趙禥年輕的時候一個身份低微但是頗為美豔聰慧的東宮宮婢,當時和身為太子的趙禥一夜風流之後,已經是珠胎暗結,雖然是在太子妃全玖前面生下來趙禥的長女,可是誰曾想到面對即將到來的大富大貴,孩子母親卻是難產而死。
當時剛剛嫁給趙禥的全皇后對於這個粉嫩的嬰兒很是欣喜,所以收為己養時至今日。隨著光陰歲月流轉,趙雲舒出落得愈發俏麗,而且因為靈動活潑的性格,所以每天在脂粉堆中胡天胡帝、萬事不問的趙禥,有時候還會抽出來半天功夫和這個女兒滿後宮的捉迷藏。
彷彿這個不是自家長女,而是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妹妹。
雖然信安公主趙雲舒和趙禥一樣讓全皇后總是頭疼不已,不過對於趙禥來說,除了平時和自己一起玩,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每次選秀女入宮,趙禥都是把女兒死拉硬拽拖過去,那些因為自己美貌而自負的秀女,剪刀站在官家面前這個俏麗非常非是人間凡品的女孩,都是暗暗心驚之下開始想盡一切辦法拼命迎合趙禥。
趙禥嚐到甜頭之後,屢試不爽,最近剛剛有一批秀女入宮,趙禥滿後宮的找自家女兒,以至於趙雲舒平時見到自家爹爹也只能無奈的繞路走。
父女兩個因為這個事情已經你找我藏好幾天了,今天突然間看到女兒像是平地裡冒出來一樣出現在這和寧樓上,趙禥當然分外高興,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