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處,從而互成掎角之勢,蒙古韃子無論從何處而來,都能夠排程及時。”
張世傑也不甘落後:“使君無須如此,蘇將軍坐鎮天長,末將坐鎮真州,自可使蒙古韃子撞得頭破血流。鎮海軍這一次全軍北上,張某雖然不才,卻是添為鎮海軍都虞候,自沒有在後面看著使君衝鋒陷陣的道理!”
張世傑話音未落,一眾文武已經紛紛站了出來,不過葉應武卻是擺了擺手:“此言差矣,你們不要忘了,對於鎮海軍來說,只有貼近大江才最利於水師發揮其作用,減少騎兵面對步卒時候的優勢,所以這天長不是死守之地,也不是困坐絕地,而只是誘餌之地。”
看著詫異不語的張世傑和蘇劉義,葉應武冷笑著說道:“放眼整個鎮海軍,還有誰比某更合適當這個誘餌?不要忘了伯顏、張弘範,這和某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襄陽血戰、十萬蒙古韃子全軍覆沒,這兩個手下敗將可是天天想要找某報仇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蘇劉義和張世傑對視一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葉應武這是把伯顏對付李庭芝、張弘範對付膠州水師的手段一分不差的搬了過來,只不過和他們相比,這個誘餌更加誘人,也更加讓伯顏和張弘範明知有詐也沒有辦法拒絕。
因為這是葉應武,是他們在夢中都恨不得殺上千遍百遍的宿敵!
看也不看下面鴉雀無聲的文武,葉應武拍了拍手,緩緩說道:“所以這一次誘敵深入的任務就交給某了,但是一旦蒙古韃子上鉤,無論是在何處,無論對面有多少敵人、多少險阻,都要向右廂靠攏。另外鎮江府水師也要隨時做好沿江接應的準備,同時還需要提防大江海口,一旦蒙古韃子水師前來,很有可能會順江騷擾鎮江府。”
不等下面回答,葉應武聲音依舊低沉而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另外六扇門和錦衣衛,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此時就看你們能不能及時把訊息傳遞貫通了,而且也要隨時把兩淮和襄樊、川蜀各處戰場的戰況來往傳遞。既然這一次要給蒙古韃子來一次四面開花,這第一朵花就要綻放的最絢爛、最惹人注目。”
所有人不知不覺已經收斂了笑容。
他們已經漸漸明白葉使君的佈局,以孤軍牽制蒙古步騎剩餘主力,然後安慶、襄陽、川蜀,各處宋軍趁著蒙古韃子腹心空虛,直搗黃龍。這根本不是侷限於兩淮的戰局,不知道什麼時候,葉應武已經把天下劃入其中!
唯有葉使君,有這樣的膽略和魄力。
沉默了片刻,葉應武冷聲說道:“既來之,則滅之,此戰,鎮海軍必勝!”
彷彿被這森然肅殺的氣氛所侵染,包括趙文義這個文官在內,都是鄭重的衝著葉應武一拱手。
鎮海軍,必勝!
————————————————————…
天空中朦朦朧朧下著細雨。
春雨潤無聲,細細密密的雨絲隨著風兒打溼衣衫一角,即使是撐著油紙傘也沒有遮風避雨的作用。
站在北固山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山下一直延伸向江北的船隊。白帆好像雲朵漂浮在江面上,士卒來往忙碌的身影從北固山南一直延伸到江邊,而隨著風還能夠聽見一聲又一聲的號子響。
大大小小的戰船沿著焦山、北固山、金山一線嚴陣以待,龐大的船身橫在江面上,所有的投石機、床子弩和飛雷炮都是對準霧氣朦朧的水天之間,鎮海軍再一次北上,即使明知道大江上一時半會不會有蒙古韃子的身影,張順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第二次了。”走上北固亭,葉應武的姊姊,張家娘子忍不住輕聲感嘆道,“只是不知道咱們站在這裡看著,那船上的人知也不知。”
“不知也好,免得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