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惹事,睡個覺都不舒坦。
目送葉應武離開,鈴鐺方才換上一臉壞笑,湊過來:“娘子,一直沒有動靜,昨天你和郎君可是著實折騰了大半宿,應該沒問題了吧。上一次回府,奴看葉家老媽媽也是心焦氣燥,若是娘子再不能······這就大事不妙了。”
綺琴俏臉通紅,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然後忍不住嘆息一聲,伸手輕輕撫摸平滑的小腹:“這時候,還是沒有最好。”
鈴鐺微微一怔,旋即臉色變了再變。最後也只是長嘆一聲,看向綺琴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些許擔憂。而綺琴卻是微微一笑:“你這丫頭,倒是明白的透徹,在我看來,若是還沒有動靜,便也讓你這通房丫頭頂上來,夫君沒有子嗣,終究難以安撫麾下萬千兒郎。”
“娘子,你怎麼說話這麼沒羞沒躁!”鈴鐺嬌嗔一聲,兩人就在床榻上滾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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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急匆匆的走到議事堂,因為直接從堂前風雨中穿過的原因,他的衣襟都已經溼了,而頭髮上、臉頰上都有雨水滴落,但是葉應武卻也顧不上那麼多,因為對面文天祥和蘇劉義都是面帶憂色。
見到葉應武出來,蘇劉義也顧不上在意他的狼狽,急忙說道:“啟稟使君,梅雨連綿,天氣轉涼,蒙古鐵騎已然南下掠奪蘄州、黃州,大隊步卒緊隨其後。”
“襄陽呢?襄陽怎麼樣了?!”葉應武旋即看向文天祥。黃州和蘄州再怎麼重要也比不上襄陽,以阿術的本領,不可能放過襄陽,三番兩次的攻打黃州和蘄州。
文天祥搖了搖頭:“具體情況不清楚,六扇門和錦衣衛已經出動了,但是一直和襄陽聯絡不上,十有**是被蒙古大軍截斷了來往通訊道路。鄂州那邊據說和襄陽也是訊息不通。”
葉應武輕輕吸了一口涼氣,此時天武軍已經盡數撤回大江南岸,可是蒙古步騎卻再一次衝上來,總不能坐視黃州和蘄州被長久地佔據,這樣就意味著襄陽的側翼暴露給了蒙古軍。
“使君?”蘇劉義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即使是他征戰沙場多年,對於這種撲朔迷離的戰場情況,卻也是束手無措。畢竟在對面茫茫大江和連綿細雨背後,誰也不知道正在緊鑼密鼓發生著什麼。
緩緩坐在椅子上,雖是夏天,葉應武卻感覺到脊背發涼,剛才縈繞的睏意也消散的一乾二淨。
黃州和蘄州原來轉移民眾,只是葉應武依據歷史的慣性,認為阿術只是過來掠奪一番,不會佔領,畢竟真正的歷史上黃州和蘄州一直堅守到了鄂州失守。
可是現在,難道一切都改變了?
在這風雨交加的時節,蒙古騎兵固然受到了影響,可是宋軍的各種兵刃器械的鍛造和火藥的製作同樣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甚或者是糧草的轉運、營寨的搭建都會或多或少的被幹擾。
黃梅時節,可不是動兵的大好日子。
難怪阿術出手,所有人都感到震撼。
暗暗罵了一聲阿術這個時候也不讓人消停,葉應武微微皺眉,旋即說道:“沿江的營寨搭建的怎麼樣了?”
沒有想到葉應武開口詢問卻是這個,不過蘇劉義對此早就爛熟於心,當下裡毫不猶豫地回答:“從半壁山一線到永興縣碼頭,營寨連綿,佈置床子弩,埋設震天雷,天武軍前廂、左廂、右廂依次排開,而在永興縣外,則是中軍和後廂。”
“先去看看。”葉應武淡淡說道,“無論黃州和蘄州如何,興州此處不可有失。”
蘇劉義和文天祥心中一驚,對視一眼。葉應武什麼心思他們已經猜得**不離十,葉應武這是在賭博,賭的便是阿術進攻黃州和蘄州只是做做樣子,真正的進攻目標依然是襄陽。
可是再一再二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