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著葉應武,手起刀落,已經接連砍翻了四五名蒙古步卒。
後面陸陸續續殺進城的百戰都騎兵將城門猛地推開。
城內、城外,都是一樣的火光沖天。火舌****著天空,在狂風當中,火越來越大,彷彿要吞噬一切。兩百鐵鷂子有如一條鐵流翻滾著、咆哮著向北,木花裡沒有想到眼前這兩百宋軍竟然如此頑強,不斷有人留下來,甘願拼盡全力,只為了能夠阻攔鐵鷂子哪怕是片刻。
他們面色猙獰,卻是義無反顧。這些南蠻子已經瘋了,這是木花裡心中最真實的感受。
無數的片刻連起來,已經足夠長。不知不覺的,兩百鐵鷂子已經從城南衝到了城北,疲憊和勞累從腳底一直蔓延上心頭,重灌騎兵如果不能在短距離內撕碎敵人,那麼就有可能被累死或者摔落馬背成為敵人的活靶子。
無論如何,不能再打下去了。北門洞開,火光沖天,木花裡不知道有多少宋軍湧入城中,但是他心中肯定,北上的糧草車隊想來是凶多吉少了。不過火光只在城北,東北方向依舊安靜,還好自己當初分了兩條路運輸糧草,否則就真的被一網打進了。
“卸甲,向東北突圍!”木花裡在火焰中,臉上流露出恐慌的神情,他已經感受到了胯下戰馬的疲憊和虛弱,似乎隨時都可能跪倒在地,所以留給他的選擇不多了,宋軍殺入城中,光州已經丟了!
只有向東北,說不懂還能追上最後出城的糧車隊伍,保住這四分之一的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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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卸甲,實際上也就是將頭盔什麼的容易摘掉的摘掉,但是身上的這一層鐵甲平時候都需要別人幫忙才能帶的上,現在在賓士的馬背上自然更不可能摘掉。
不過就算是少了一件頭盔,也是好的,總算頭上沒有那麼沉甸甸的感覺了。
光州城正北面是新蔡。而東北方向則是汝陰,阿術在這兩個地方都至少佈置了四五千人馬作為襄陽城外大軍的第二道防線,雖然都是一些地方丁壯,但是守城已經足夠了。也就是說只要木花裡沿著東北官道跑到汝陰左近,就安全了。
走東北官道的蒙古糧草馬隊也是這個道理。
雖然胯下的戰馬已經越來越虛弱,人馬的喘息聲在光亮中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但是現在誰都不敢停下腳步。或許剛才兩百宋軍輕騎並沒有什麼難以低檔的,但是如果此時被宋軍大隊步卒包圍上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人馬疲憊的鐵鷂子重騎兵根本不可能再發動一次衝擊。
距離那片火海越來越遠,天空再一次被黑暗所籠罩,木花裡心中也總算安定了三分,至少這表明這附近並沒有要命的宋軍。而眼前已經可以看見清晰地車轍印子,想來糧草車隊就在前面不遠處。
“加快速度,追上車隊,咱們就可以找到人幫忙把這身鐵甲卸下來了。”木花裡環顧四周。每一個人都是累的半死,毫無鬥志,所以無奈之下只能鼓舞鬥志。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太早了。
就在官道一側的荒草中,訊號煙花騰空而起,劃破最後一片夜幕。
旗幟招展,大隊的宋軍步卒從兩側山坡上站起來,雖然一言不發,但是他們手中那黑壓壓的神臂弩。可以讓所有的鐵鷂子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眼前這條官道。已然是死亡之路。
木花裡輕輕吸了一口氣,如果說還有什麼能夠剋制鐵鷂子的重甲的話,那麼神臂弩就應該算是一個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向前衝了,因為就算是衝的再遠,身後呼嘯而來的箭矢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奪去他們的性命。
“某在此處恭候多時了。”楊寶笑著從山坡上策馬走下來,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些默然無語的鐵鷂子。身後幾名宋軍士卒冷笑著邁動步伐。但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