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奈何周圍州府卻是鮮有人看穿,能有葉使君和天武軍。某心中也是安定不少。只是不知道能否見到赫赫威名的葉使君本尊?”
楊寶微微皺眉,搖頭說道:“上一次使君在溳水畔受傷。現在也不過是剛剛痊癒,不易領軍出征。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葉應武受傷汪立信也是有所耳聞,自然也猜測到葉應武不太可能帶傷出征,現在被楊寶親口否決,心中依舊難免失落,不過楊寶似乎有其他意思。讓汪立信又忍不住好奇。
“更何況,”楊寶攥緊韁繩,“還不需要使君,區區蒙古韃子,有某就已經足夠了!”
話音未落。這個有些張揚的天武軍將領就已經衝進了飄揚的風雪中,細細的雪花落在他的衣甲上。
汪立信一怔,旋即苦笑一聲,自己的馬術並不精良,還沒有飛馳上去追趕楊寶的能耐,或者換句話說,自己甚至並不怎麼精通軍事,這一次北上是在也有些強人所難。
不過自己也已經別無選擇,空有滿腹治國之能耐,奈何生不逢時,得此亂世,難以施展。這不只是自己的悲哀,也是無數士人的悲哀。唯一的辦法,就是抓緊結束這瘋狂的亂世!
風雪中汪立信看著北上的長龍,忍不住一笑。
————————
葉應武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楊絮在他身邊來回踱步,手中從江南和鄂州送過來的訊息已經不知道攥了多久,只不過楊絮卻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叫醒葉應武。
這場大戰來的太突然了,就在這大年初一,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這一切的開始,實際上只是呂文煥趁著除夕夜出城偷襲被打退,但是現在誰也沒有想到,事情越鬧越大,先是蒙古步騎圍攻郢州水師營地,緊接著在兩淮雙方蠢蠢欲動。
沿著整個蒙宋陣線,一場決定勝負的血戰一觸即發。
楊絮已經隱隱約約感受到這次不再像之前那麼簡單了,無論是麻城、黃州還是之後的光州之戰,實際上都只能算是襄陽之戰的外圍戰鬥,雙方並沒有投入全部力量,甚至就連天武軍本身,也是在以輪戰的方式讓各廂依次上場。
而這一次卻並不一樣,葉應武當機立斷調動了天武軍全部的兵力,兩淮李庭芝帶領著兩淮精銳聲東擊西隨時準備向西挺近,而郢州水師營寨早就已經打得如火如荼。
再算上挑起整場大戰的襄陽大軍和親臨前線的阿術,襄陽前線的各支部隊實際上都已經被捲入戰火。
和之前的任何一次天武軍北上的戰爭都不一樣。
楊絮的腳步越來越沉重,而葉應武的鼾聲突然間中斷,猛地睜開眼睛,臉上的疲憊尚未消散,但是雙眸之中綻放著難以遮掩的光亮:“絮娘,可有什麼訊息傳來?某睡著了為什麼······”
看著楊絮遞過來的信件和那關懷的目光,葉應武心中沒來的一陣刺痛,自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讓她們這樣擔憂了,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襄陽之戰終究還是不可避免的拉開了帷幕。
自己站在了蒙宋命運的中界線上。
“郢州水師那邊還有什麼訊息傳來麼?”葉應武一目十行,前面依舊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不過讓葉應武意外的是汪立信竟然硬生生的拉扯出來一支兩萬人的步卒北上。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這支橫空出世的大軍也算是能夠增強一下襄陽之戰的籌碼。
“只是不知道某什麼時候北上,去見證這一戰。”葉應武喃喃說道。
楊絮一驚:“夫君,你說什麼?”
葉應武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先吃飯吧。從這裡枯等著也沒有用。”
雖然沒有聽懂葉應武這個很“現代”的順口溜,楊絮還是明白他的意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