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匾額就是老人家最好的護身符。‘葉遠烈’三個字,放眼天下,除了某誰能配得起。”
王清惠忍不住哼了一聲,狠狠瞪他一眼,旋即說道:“可是這位老人家是沒有事情了,天下還有多少人遭受著這些淨街虎的欺凌?難道夫君還打算給每一個人都寫一個匾額麼?”
葉應武沉默片刻,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惠娘,說句實話,去年這個時候某和江鎬、王進他們,和今天見到的這些淨街虎,實際上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欺男霸女猶有過之。你琴兒姊姊當初也不還是差點兒被某強行搶回家。”
惠娘頓時為之氣結,恨不得把茶杯裡的水全都潑到葉應武臉上,不過女孩還是無力的說道:“琴兒姊姊也就算了。我算不算你直接搶回家的?”
輕輕咳嗽一聲,葉應武看向窗外。並沒有回答惠孃的問題:“這世道本來就是如此,不管是誰佔據在朝堂之上。總會有那麼一些人仗著自家的權勢為非作歹,畢竟幾千年流傳下來已然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人得道則雞犬升天,即使是明知道自己手下做得不對,但是大多數的人依舊會護犢子。”
“你明明就是在給自己找藉口。”惠娘氣鼓鼓的說道,“葉使君的這點兒過去,恐怕很不想讓人知道吧。”
葉應武淡淡一笑:“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有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至少某認為某現在帶著天武軍走到這一步,問心無愧。某已經對得起所以信任某的人,這片天空,支撐住了。”
被葉應武突如其來的淡然嚇了一跳,王清惠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不知道葉應武為什麼變化的那麼快。
只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發問,就聽見鄰桌有人說道:“你們知道吧,葉使君今天上午在街頭可是大展神威,把那幾個淨街虎當場格殺,要說有多痛快有多快痛快!”
“那幾個淨街虎早就該殺了。”另外一個年輕人同樣也是笑著說道。“殺得好!不過恐怕整個郢州城也就只有葉使君這樣的豪傑,才有本事不把那姓留的放在眼裡吧。”
聽聞此言,葉應武忍不住有些得意的衝著惠娘眨了眨眼,旋即輕聲說道:“其實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只要你能夠贏得他們的尊敬,那他們一般是不會在意你有著怎麼樣的過去,因為你的努力已經足夠讓他們為之折服、為之忘卻曾經。”
惠娘這一次卻是默然不語。
“據說這一次葉使君是因為在樊城遇刺。所以此一氣之下回到郢州的。”另外一名中年人也感興趣的加入到討論當中。
那邊的一個書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大夥兒可都是隱隱約約聽說過了,這刺客就是襄陽的呂相公派出去的。至於為什麼想必在座諸位都清楚吧。”
“有什麼不敢說、不清楚的!”一名大大咧咧的壯漢隨手一拍桌子,“老子看得很清楚。就是那個呂文煥妒忌葉使君的功業,畢竟以弱冠之齡提一旅強軍攻破十萬蒙古韃子,這樣的功勞,恐怕和當年武穆王都有的一比,他呂文煥怎麼能夠眼睜睜看著這樣的年輕俊彥跑到自己的頭上去,只可惜沒有能耐竟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就是!”幾個人喝酒喝到了興頭上,都忍不住齊聲附和。
伸出筷子輕輕夾了一片猴頭菇,惠娘輕聲笑道:“沒有想到葉使君在百姓當中口碑可不是一般的好。”
葉應武淡淡一笑,不可置否。畢竟能夠做到這一點,也是文天祥在背後推手,幾乎動用了六扇門和錦衣衛全部的力量來“造謠“,否則民間就算是有猜測。肯定也會更多的偏向是蒙古韃子的刺客動手。想當初葉應武剛剛穿越的時候帶著幾個人大鬧臨安,也是用的這一招,讓一夜之間大小茶樓都開始講葉應武的事情,從而逼迫著賈似道不得不採取動作,把江萬里這些請罪的傢伙“貶謫”出臨安。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