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也是搖了搖頭:“唉,只是可惜了這老張頭的餛鈍,周圍街坊誰不知道老張頭的餛鈍那叫一個好吃。可惜這麼一鬧騰恐怕以後是吃不上了。照某看啊,這些淨街虎還是小心翼翼的繞著走為妙。”
葉應武心頭忍不住一黯,沒有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還能夠發生這樣的事情。而惠娘更是下意識的拉緊他的衣角:“怎麼辦?”
“怎麼辦?”葉應武一笑,“涼拌唄。”
“這個時候你還能笑得出來,你看那老人家,估計那些人再踢上一腳就活不成了。”惠娘輕聲嗔道,滿滿的都是擔憂神色,顯然對於葉應武袖手旁觀的行為很是不滿。
葉應武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上前,還不忘回頭看了惠娘一眼,似笑非笑。見到人群中突然走出來一個人,那幾個大漢也是吃了一驚,不過領頭的壯漢旋即冷聲說道:
“你這傢伙可是看熱鬧被人擠出來的?”
大漢話音未落,幾名隨同紛紛哈哈大笑。而人群之中卻是悄然無聲,一雙雙眼睛都看向葉應武,看向這個穿著質樸、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不知道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真的有那麼三分本事,畢竟大家之前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葉應武看也不看那幾名壯漢,徑直走過去攙扶起來老人,甚至把自己的後背都已經露了出去。惠娘暗暗罵了一聲“傻子”,無奈之下也只能從人群中走出,幫著葉應武攙扶老人。
雖然惠娘只是簡簡單單的梳妝打扮。並沒有怎麼塗脂抹粉,但是剛才走在街上依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現在站在大庭廣眾之下,秀髮隨風,衣裾飄揚,更是奪人眼球。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怕也不過如此。
那名踢打老人的壯漢輕輕嚥了一口吐沫。這樣的佳人自己這輩子可是沒有見過,而且穿著樸素。看上去可不是什麼有錢富貴人家的女兒,要是能夠搶過來藏於私房,人這一輩子也就滿足了。
感受到不遠處幾個壯漢投來的不善的目光,惠娘微微皺眉,縮在葉應武的背影裡:“怎麼辦啊,他們要是打你······”
葉應武緩緩站起身來。隨意的看了當先的壯漢一眼:“說說吧,這位老人家怎麼得罪你了?”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傢伙,大爺我今天不想再動手,抓緊自己滾,還有那個小娘子倒是長得水靈標緻。給大爺留下。”壯漢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揮了揮手,自有兩名手下前去拖拽葉應武,而另外兩人則是嘿嘿笑著走向後面的王清惠。
葉應武有些詫異的看了他們一眼,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世間,還真是一點兒道理都不講了麼。”
“呸,講什麼道理!”兩名壯漢不屑地說道,晃了晃手中的拳頭,“小子,大爺今天就告訴你,這拳頭便是道理!大爺們講的就是這個拳頭,就是這個道理。”
葉應武淡淡一笑,並沒有再說話。
既然你們說拳頭是道理,那隻好按你們說的來了。不等四名壯漢再向前一步,幾道人影已經從人群中衝了出來,雖然並沒有這四名壯漢塊頭大,但是來勢很快,而且招招直逼要害!
幾名壯漢吃了一驚,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出頭,不過他們也是淨街虎當慣了,對於這些路見不平的傢伙早就見怪不怪,紛紛出手要讓這些傢伙見識見識,且不管其他地方,單是郢州這一畝三分地上,到底是誰做主!
只不過他們很快發現自己低估了對手,這一名名並不起眼的灰衣人看上去一拳就能夠打倒在地,可是自己偏偏打不到,而他們的拳頭則是輕而易舉的擊中自己的軟肋。
葉應武微微眯眼,這些灰衣人自然是散落在人群中的葉應武親衛和六扇門護衛,葉應武遇險他們不可能袖手旁觀。倒是江鐵和吳楚材兩個傢伙在不遠處一副看熱鬧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