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彷彿要把一切都化為灰燼。他死死攥著刀柄,自從妹妹一躍成為淑妃之後,自己也跟著風光起來,仕途順利不說,還得到了大宗正的新任,逐步成為皇親國戚當中的佼佼者,可是誰曾想到,死亡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就像是曇花在綻放的那一瞬間無比絢爛、驚豔人間,但是卻終歸在不久之後歸於塵土。
繁華落盡終成空。
“最後看一眼西湖?”楊鎮笑著說道,很是開心,甚至是歇斯里地,“將軍難免陣上亡,只是可惜了今天死的有點兒窩囊。不過老天爺既然已經想讓某前去陪公主和先皇,那就不妨先走一步!”
“你這個瘋子。”楊亮節冷聲說道,彷彿下定了決心,突然後退兩步,然後握緊佩刀,飛快的衝向舷窗。
在下一刻,大火將楊鎮的身影吞沒,而楊亮節則是從窗戶裡跳出來,縱身躍入水中,掀起雪白的浪花。
“你終究還是怕了,這一次算某贏了!”大火沾染上衣襟,楊鎮拄著刀,放聲大笑,“你怕死,某可不怕,某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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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死麼?”葉應武看著已經到房門的火焰,整好以暇。
火焰中甚至還能聽得見楊鎮臨死時候的放聲大笑,即使是沒有見到當時場景,也能夠想象必然是楊亮節跳船想要拼的一線生機,而楊鎮則是任由大火把自己吞噬。
黑色的眼眸映襯著火焰的光亮,趙雲舒袖手站在窗邊:“葉使君都不害怕,本宮又有什麼好怕的。其實本宮只是很好奇,葉使君不著急對付賈似道,為什麼先對這些宗室、外戚下手,趁著還有一會兒才能燒過來,葉使君不如解釋一二?”
葉應武翻了翻白眼,卻並沒有解釋,而是看了一眼窗外,然後喝了一口手中酒壺當中的美酒,喃喃說道:“可惜了這豐樂美酒,要糟蹋了。”
話音未落,葉應武直接把酒壺扔到火裡,一道晶瑩的酒液在空中劃過美麗的弧線,如雨般灑落,原本就來勢兇猛的大火,猛地躥起來,就連屋頂也全都被****。
“你這個瘋子。”趙雲舒忍不住嬌叱,“真是無賴。”
火勢兇猛,伴隨著濃煙滾滾,葉應武上前兩步,火光映襯著趙雲舒的俏臉紅撲撲的,甚是誘人。葉應武伸了一個懶腰,飛快的解開自己的衣帶,在趙雲舒詫異的目光中把外衣內衣全都扯掉,露出精壯的上身。
“你······你想幹什麼!”信安公主下意識的退後兩步,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傢伙怎麼······怎麼脫衣服?
葉應武猛地欺上前:“沒時間廢話,快點兒把外衣脫了,還有會不會水?”
“不會。”趙雲舒縮在角落裡,一邊低著頭解腰帶,一邊輕聲說道。
女孩的手不斷顫抖,葉應武皺了皺眉,徑直抄起佩劍,一劍割斷了趙雲舒的衣帶,一把扯掉了外衣,裡面單薄的衣裙勾勒出女孩玲瓏挺翹的身姿,不過葉應武這個時候可來不及細細品鑑,伸手握住趙雲舒有些冰涼的玉手,不過想了想又重新改為十指相扣,這樣可以拽的緊一些,免得被水流衝散。
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親密的牽手,趙雲舒更是不知所措。而葉應武顧不得考慮她的感受,猛地推開半掩的窗戶,這廂房的窗戶要比外面那些需要費不少力氣翻過去的舷窗大多了,甚至能夠讓兩個人同時出去。
“攥緊某的手,死都不能鬆開,跳下去之後閉眼閉嘴,一直到浮出水面,某會盡量抱住你,明白?”火焰越來越近,葉應武急迫的說道。
趙雲舒乖巧的閉上眼眸,輕輕點頭。
下一刻葉應武託了她一下,然後伸手環住趙雲舒的纖腰,淡淡的體香撲面而來。想起來什麼,葉應武抽出她秀髮上的玉簪,收入懷裡,然後輕輕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