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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讓開!”看到大火已經燃起,葉應武非但沒有緊張,反而先是輕輕鬆了一口氣,然後狠狠地一揮馬鞭,抽開了擠過來的一個衣衫不整的胖子,似乎知道馬上的這位主兒不是好惹的,那個帶著濃濃銅臭氣息的胖子沒有絲毫遲疑的閃了開來。
好在原本葉家的二衙內便是這花街上出了名的淨街虎,更何況今日白天葉二衙內更是一戰成名,四處逃竄的人們在驚慌失措中仍然不忘遠遠地躲開這位凶神惡煞,生怕挨一馬鞭。而一些膽大的好事的更是起鬨起來,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爺擺出的架勢分明是要來教訓正在醉春風縱火的呂師道的,如此熱鬧安能不看?
遠處的火勢已經越來越烈,小小池塘和井中的水已經無濟於事,後面明明是西湖,但是因為燒著的是前院,人已經進不去了。而前去街口西湖畔挑水的壯漢們又被人群死死的擋住,突然之間醉春風的**春芳後悔自己當年怎麼沒有看上街口的那塊地,到時候實在不行掀開窗戶也可以直接跳到湖裡去不是?
而那位縱火的爺此時雙眼赤紅,發了瘋似的大吼大叫,一排呂家惡僕死死地護住他。前來阻止的賈府的那位家將和幾名僕人頓時顯得勢單力薄,臉上也難免浮現憤怒和尷尬的表情。
但是呂師道就像是瘋了一樣,肆意的揮動著火把,想要點燃所能點燃的每一寸帷幔。
醉春風和臨近幾家已經被大火波及了的勾欄楚館中的姑娘們自然是一臉惶急的聚在街上瑟瑟發抖,前方的道路上人影重重,四處都是尖叫聲,地上灑落著不少金銀細軟,甚至還有被推倒在地的人流出的血跡。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正趁著大亂急匆匆的撿拾著地上的值錢事物,將局面攪得更加混亂。
“他是一個瘋子。”看著呂師道癲狂的樣子,春芳喃喃說道,對於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哪怕是她久經考驗,從業以來見識過形形色色的尋芳客,也不由得束手無策。
白日裡葉應武以絕對飛揚,絕對跋扈的方式將呂師道擊倒在地,狠狠的踐踏了他的自尊和自信,甚至撕掉了他溫文爾雅的表面,使得他醜惡至極的內心徹底暴露出來,接受世人的譏諷和嘲笑,這也使得這個平日裡沉迷於酒色過度的貴公子直接摔入了再也無法挽回的深淵,徹底走向的陰暗。
馬蹄聲起,四周奔逃的人們竟然緩緩停了下來。
葉應武一馬當先,直衝向被團團護衛住的呂師道,身後足足二十人的江家和葉家的家丁從兩側狠狠地衝向呂家惡僕。
不過似乎白日裡的一戰已經抽掉了呂家惡僕們的脊樑,當他們看到這個凶神再一次縱馬而來的時候,剛才的狂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磨滅的恐懼,再加上橫行霸道這麼多年來,這放火還真是第一次,所以惡僕們心中都有些不安,不知是誰帶頭,竟然扔下了手中的棍棒四處逃竄。
就這樣,呂家惡僕在人們的驚呼聲中一觸而潰。
葉應武一鞭子狠狠地抽暈了呂師道。前去挑水的大漢們也終於擠了進來,急忙衝向已經全被大火包裹的醉春風。
環顧四周,葉應武卻發現逃出來的都是一些庸脂俗粉還有醉春風的當家**春芳,當下裡心中一緊,大步上前:“人呢?”
春芳一怔,旋即明白,苦笑著說道:“這位呂家的衙內燒的是前院,後院誰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言外之意已經不用思索,葉應武一咬牙,伸手狠狠的撕開一片衣袖,然後直接攔到一名提著水桶便要上前的龜公前面,將那片衣襟沾溼之後裹住口鼻,硬生生搶過來的水桶提著便往已經熊熊燃燒著的火海里面衝。
“遠烈,不可!”後面飛馬趕來的葉應及大聲呼喊,卻哪還阻止得了葉應武的身影?
葉應武心急之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葉應及這個不過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