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興兩縣因為常年戰亂,已經是民生凋敝,田野荒蕪,現已派遣官吏督促當地百姓進行耕種,但是畢竟離亂人家太多,青壯年已經遠遠不夠,所以下官認為應該從江南西路內地各州府遷移一定百姓。”
只當謝枋得絕對不是庸庸碌碌之人,所以葉應武對他還是比較放心的,沉吟片刻之後說道:“一支勁旅是百姓安居樂業的保證,而天武軍和安吉軍合併之後,擴軍是難免的······”
下面眾人悚然一驚,有意無意的坐直了身體,要知道朝廷的旨意上對於天武軍是繼續保持現有狀態還是擴軍並沒有明確的指示,不過江萬里一黨已經和賈似道統領的龐大官宦集團針鋒相對,倒還真的不怎麼在乎有沒有朝廷的旨意,所以眾多將領們感興趣,更多是因為想知道葉應武到底擴充多少軍隊。
擴充的多了自然會觸及到賈似道的神經,到時候這個隻手遮天的宰執一怒之下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還無法預料;而擴充的少了,天武軍依然還是像黃麻之戰那樣,想要戰勝敵人必須依靠老天爺的庇護,否則便是痴心妄想。
見到本來說的好好的地方財政管理一下子跳到了最核心的擴軍上,謝枋得自然是一臉黑線,文官之首的文天祥也忍不住苦笑一聲,雖然大宋重文輕武,但是在這等兵鋒相對的亂世,武將的發言權有時候甚至要勝過文官。
葉應武的目光在眾多將領身上掃過,有的人是期待,有的人是擔憂,還有的人是猶豫,每一個人的表情一眼都可以看穿他們內心的想法,而另外的那三名文官卻依然是剛才那樣的肅然。葉應武輕輕鬆了一口氣,和武將打交道永遠都比文官輕鬆。
看著葉應武緩緩伸出的兩根手指,坐在一側的蘇劉義一怔,旋即開口:“只擴充兩千人馬,是不是太少了?在蒙古騎兵面前這些兵力不過是杯水車薪······”
葉應武輕輕一笑,搖了搖頭:“是兩萬,天武軍擴充到兩萬五千人馬,每一個廂五千,總共前後左右中五廂。”
“嘶!”即使是看上去面部表情肅然的三名文官都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涼氣,黃麻之戰前,天武軍和安吉軍加起來才一萬兩千多人,現在一下子擴充到兩萬五千人,足足擴大了兩倍還多,這樣的話朝廷裡面那個權奸還不得瘋了?
對於軍隊擴充到如此,葉應武還是很有信心的,一來江南西路各級州府畢竟多數都是自己人,所以不會在錢餉上面下絆子,二來歷史上文天祥幾次起義都是以江南西路作為根據地,無數贛鄱兒郎揭竿而起紛紛響應,所以葉應武還並不認為整個江南西路就只有天武軍原本那六千青壯了。
現在天武軍和安吉軍剩下的人馬都是經歷過血戰考驗的,所以就算是軍隊擴充到兩萬多人,以老兵帶新兵依然可以使得天武軍計程車卒很快就成為嗷嗷叫的餓狼。這個方法葉應武當初在慶元府訓練百戰都的時候就曾經使用過,效果還是不錯的,黃麻之戰當中初次面對滾滾而來的蒙古鐵騎,百戰都便展現出來其不可忽視的實力。
“諸位以為如何?”葉應武看著越來越肅靜的大堂,開口詢問。
兩淮水師畢竟只是友軍,所以從張世傑和夏松再到其他幾名指揮使都很自覺的將目光投往他處,堅決不能捲入天武軍內部的事務裡面。而天武軍和安吉軍的將領經過一場大戰洗禮,看到了無數手足忠魂埋骨,對於他們尤其是天武軍的幾名年輕將領是絕對的磨練和考驗,即使是素來為人謹慎的章誠也不想反對。
反對擴軍的人就是和無數戰死的袍澤弟兄們過不起,他們前仆後繼的倒下,為的不就是讓天武軍更強大,讓大宋江山更穩固嗎?
葉應武嫡系的江鎬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緩緩點頭,而作為葉應武嫡系中嫡系的楊寶自然也無二話。文天祥等文官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雖然謝枋得想要勸諫反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