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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站在堂前,看著眼前英俊的少年,雖然往返川蜀,面板曬得有些黝黑,但是衣甲下隆起的肌肉還有那紋絲不動的勃勃英氣,總是讓人心馳神往。雖然和葉使君相比少了很多上位者的威嚴霸氣,但是卻更加符合一個少年應有的形象。
輕輕咳嗽一聲,鈴鐺開口說道:“江統領,官人前去邀月樓,你為何並不陪同,反倒是在這堂前守著了?”
每次內宅出來通知採買或者葉應武有什麼吩咐,都是鈴鐺居中傳話,這綺琴的俏丫鬟年紀雖然不大,卻也將內宅外宅打理得井井有條,或許是見面機會多了,這江鐵和鈴鐺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看對眼了。
只是鈴鐺少女初長成,尚且羞澀,而江鐵又認為這應當是自家使君未來後宅侍妾,不應該有所覬覦。所以兩個人就這樣牽腸掛肚的,卻從來沒有互相表示過心意。
聽到鈴鐺開口,一直站在臺階下發愣的江鐵下意識的“啊”了一聲,臉上顏色更深了半分,不知道是不是害羞所致,訕訕一笑:“小娘子,使君前去邀月樓,絮娘統領已經陪著去了,使君親衛也去了大半,某自當守在此處,以防其他······”
鈴鐺似動非動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江鐵則輕輕舒了一口氣,畢竟事實真相是葉應武當時踹了他一腳,說“老子去邀月樓辦正事,你一個大老爺們跟著再看上哪家小姐,豈不是丟老子的臉”。
當然葉應武這個解釋似乎更加牽強。
鈴鐺一向待在後宅陪著綺琴,前宅倒是很少來,江鐵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下裡鼓足勇氣輕聲問道:“不知小娘子前來此處有何貴幹,可是後宅有什麼需要採買之物?”
搖了搖頭,鈴鐺笑道:“前宅後宅都是本姑娘幫著打點,這前宅怎麼就不能走一走看一看?此處雨打青竹,景色卻是最好,站在此處觀賞難道將軍還不準了?”
“不敢不敢。”江鐵依舊是訕訕一笑。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士卒甚至連雨蓑都沒有披帶,冒雨而來:“啟稟統領,使君在邀月樓和一群商賈士子對上了,雖然現在事情倒是平息下來,不過楊統領還是請統領帶著得力屬下過去一趟。”
江鐵翻了一個白眼,自家使君還真的是能生事,不是說去邀月樓只是為了談正事麼,怎麼還爭風吃醋起來了。不過楊絮帶著的人太少,葉應武當時是微服而出,自然不能帶著一群人招搖過市,現在身份都已經亮出來了,若是沒有人保護,怕是會被皇城司逮住機會。
當下裡也不敢怠慢,江鐵有些不捨的看了鈴鐺一眼:“姑娘請恕罪,某失陪了。”
看著江鐵急匆匆消失在門外,鈴鐺反倒是一怔,旋即心頭臉上都是火熱,本姑娘也沒有讓你陪著啊!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剛才那黑衣士卒所說的鈴鐺也是一個不漏的聽到了耳朵裡,急忙轉身回後宅,怎麼著也得給自家娘子招呼一聲。
儘管使君在外面如何折騰,自家娘子想來只是悠悠然一笑。
雨敲打著屋簷的瓦片,聲音很是輕靈。
綺琴一身素衣坐在水榭當中,身後鈴鐺的腳步聲很是急促,看著前方水面上泛起的漣漪無數,綺琴只是柔柔一笑:“鈴鐺,有什麼事情這麼慌張,肯捨下你的江統領了?”
“娘子,這個時候了你還說笑!”鈴鐺喘著氣說道,不過話語中倒還真的沒有責備的意思,反倒是多了幾分被說中心思的無奈和羞澀,“咱家官人在邀月樓大鬧了一場,可是攪得滿城風雨,要知道如此,當時就不該讓他去!”
“他去邀月樓是為了天武軍內部之事,又有絮娘陪著,誰敢阻攔?”綺琴輕聲一笑,依舊不慌不忙的翻動手中的古書。
鈴鐺一怔,旋即苦笑道:“娘子,你倒是坐得住,難道你不知道北面蒙古韃子蠢蠢欲動,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