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知道葉應武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他心中很清楚。
這不過就是一張窗戶紙,葉應武並沒有戳破,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心知肚明。劉辰翁閉目養神,似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葉夢鼎和江萬里則是有些無奈的品著茶。
只剩下鄧光薦,迎向葉應武炯炯有神的目光。
沉吟片刻之後,鄧光薦已經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而且也知道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道路。就沒有回頭的機會,終究還是鄭重的衝著葉應武一拱手:
“使君有所託,自當全力以赴。”
葉應武似乎已經算準了鄧光薦是這樣的反應。只是從容的點了點頭:“另外,會孟師兄。通山書院也要協助著中甫師兄,包括天武軍的戰歌在內。都可以排版印刷,具體情況還是你們兩個商量。”
劉辰翁急忙應答,雖然他對於剛剛來到通山書院的廖瑩中並不很待見,畢竟這是自家師尊的敵人,但是對於廖瑩中在印書方面超高的才能卻也是佩服的,有廖瑩中坐鎮,這些其實都是小意思。葉應武剛才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以為他就能夠置身事外,也不要以為通山書院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座書院。
這是天武軍的書院,大家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一旦線斷了誰都沒有能力獨善其身。
葉應武接著看向江萬里:“啟稟師尊,徒兒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江萬里放下茶杯,剛才葉應武三人彷彿已經將他和葉夢鼎忽略掉了,現在葉應武卻突然找上來,倒是讓江萬里吃了一驚:“什麼不情之請,倒是說來聽聽。你小子向來胃口大,老夫也沒有什麼三頭六臂,可不能事事都滿足。”
葉應武微微笑道:“弟子還請師尊從白鷺洲書院再加派些人手。”
“要人?”江萬里一怔,旋即苦笑道,“整個通山書院裡面大多數都是白鷺洲書院的人,你還想要什麼?要是把整個白鷺洲書院都給你,你是不是才滿足?”
這樣當然最好!葉應武忍不住從心中嘀咕一聲,可是這不是在說笑麼,當下裡便解釋:“弟子需要的不是教書育人的先生,而是想要那些學業未成的弟子們,想要的是某的師弟。”
“嗯?”不只是江萬里,劉辰翁等人也都是一驚。
“而且最好是那些身子骨健朗一些的,能夠跟得上行軍的。”葉應武又不卑不亢的補充了一句,“人越多越好,這樣的話既可以減輕鄧師兄肩上的擔子,也可以磨礪這些人。”
江萬里沉吟片刻之後,終究還是苦笑著說道:“你小子打的倒是好算盤,這樣挖牆腳的方式當真是聞所未聞,這樣老夫給馬知州(白鷺洲書院所在吉州知州、馬廷佑兄長馬廷鸞)和歐陽兄(白鷺洲書院現任山長歐陽守道,南宋大儒,著名教育家,併兼任嶽麓書院副山長)去信一封,不過話要說在前面,這種事可不是強迫的。”
見到江萬里答應,葉應武輕輕鬆了一口氣,只要答應了就好。實際上葉應武是想要藉助這些人來組建一個控制軍隊思想的網路,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組建軍隊中忠誠於自己的“黨組織”,白鷺洲書院向來注重對於學生的思想教育,所以白鷺洲書院出來的像文天祥等人都是以天下為己任,這些人自然也就是都虞候的不二人選,此時的都虞候主要負責的就是軍隊的忠誠問題,相當於後世“政委”。
或許這些年輕人擔任都虞候還欠缺一些,但是幫助鄧光薦推行識字的大任並且讓葉應武進一步加強對於整個天武軍思想的控制,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北上是九死一生的事情,這一點兒葉應武很清楚,文天祥和陸秀夫等人在葉應武的解釋下也已經有所察覺,而江鎬和王進等前線將領也是心知肚明,現在實際上真正被瞞在鼓裡的是那些不斷踮著腳尖向北眺望計程車卒們。
葉應武可以憑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