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而周圍一直圍繞著的蒙古哨騎,更是在片刻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蒙古韃子今天怎麼不太正常啊,按理說自己在北岸弄出來了這麼大的動靜,總歸得有個反應吧?王進有些詫異的踢了一腳眼前的投石機,結果事實是這些蒙古哨騎和騎兵跑的比誰都快。
真是奇也怪哉。
“南岸。將軍快看南岸!”一名眼尖計程車卒突然間興奮地喊道。
王進詫異的回頭,漢水南岸同樣是赤旗飄揚、殺聲如潮。大隊的宋軍士卒追亡逐北,當真是鬧得轟轟烈烈。而雖然隔著漢水,楊寶那一面並不小的將旗依舊隱約可見。
“楊將軍倒是也不賴嘛。”王進輕輕鬆了一口氣,還倒是蒙古韃子又要搞出什麼陰謀詭計來呢,原來是他們派到漢水南面的主力步騎也都已經被天武軍殺敗。
而且甚至是潰敗。
“第一戰勝了,”王進忍不住喃喃感慨,看著漢水中漂浮著的郢州水師戰船,“雖然是慘勝。但終歸是勝了。”
新年第一戰,開門紅,當真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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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之戰,終究還是勝了。
天武軍左廂和中軍依次抵達在漢水南北岸。只不過安全保險起見,天武軍左廂在下游冰面上轉移到了南岸。畢竟一萬五千步卒將士單獨在北岸紮營的話,一旦蒙古韃子以騎兵衝擊、封鎖漢水冰面。南岸的宋軍很難趕過來支援。
原本殘破而且大多數都已經焚燒乾淨的營寨外面,天武軍左廂、中軍和鄂州屯駐大兵分別立下三個營寨。損失最少的左廂在面向襄陽的北側,中軍在西側。而已經證明了戰力相當低下的鄂州屯駐大兵,自然還是安安穩穩的待在面向鄂州的南側為好。
這樣大家都放心。
郢州水師最後的幾艘樓船緩緩靠上碼頭。船上算上受傷士卒,也不過只剩下了不到二百人。
在這茫茫荒原上,曾經人數最盛的時候突破萬人,即使是在上一次損失慘重後依舊還有六七千人的郢州水師,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了。僅剩下的這二百人和幾艘傷痕累累的戰船,已經很難給予郢州水師在宋軍體系中的獨立地位。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當務之急是收攏大軍以及蒙古降兵,還有那些散亂漢水南北兩岸的戰利品。
實際上天武軍的傷亡並不算多,左廂幾乎是毫髮無損,中軍在突擊之中也只有千人左右的傷亡,倒是鄂州屯駐大兵死傷慘重,原本兩萬人北上,現在只有一萬兩三千了,險些有一半人倒在這荒原上。再算上郢州水師,宋軍的傷亡大約在一萬五千。
而蒙古步騎也差不多在營寨內外丟下了一萬多屍體,更主要的是還有七八千的俘虜,這些俘虜大多數都是蒙古漢家步卒,即使是被俘虜的蒙古騎兵,也多數都是因為重傷,倒還真的沒有看到毫髮無損的蒙古本部騎兵。
對於這支戰力強大的騎兵,實際上都是第一次與其交手的眾多宋軍將領,此時回想起來剛才的兇險,也是心有餘悸。不過好在蒙古漢家步卒顯然甚至連宋軍都比不上。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蒙古騎兵這一次失利,倒不是因為實力不行,更主要的是蒙古漢家步卒竟然被宋軍輕而易舉的擊潰了,導致蒙古騎兵在喪失速度之後,甚至連一個迴轉緩衝的餘地都沒有。就被宋軍長矛兵和弓弩手圍剿。
更加令人無語的是,那些被蒙古漢家步卒掩護在身後的蒙古騎兵剛剛準備張弓搭箭。卻不料眼前的步卒突然潰散,不但將他們的陣型衝得七零八落。而且緊緊追著這些自家敗兵的,是無邊無際的宋軍士卒,導致大多數蒙古騎兵還沒有來得及扔下弓箭,就被幾支長槍捅出窟窿。
歸根結底,蒙古這一次之所以失利,一來是因為蒙古將領沒有將鄂州屯駐大兵甚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