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他迷路了?” 思考良久,啃著餅子的梁平才開口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也許秦光宗確實是想回去的,但是迷路了,被困在了林子裡。 這麼大這麼原始的山林,如果他們不是帶了火把和砍刀一路走一路做記號,並且人數眾多可以互相照應的話,一定也會迷路。 至於這兩兄弟是為什麼鬧起的矛盾,以至於秦光宗會出手傷人,現在誰也說不明白,只有找到人交給公安去問了。 “老二說的對,我剛也想到這兒了,按說我們是一路沿著他倆上山的痕跡來的,秦光宗要是往回走我們應該能撞見,既然沒有,那要不就是往前跑了,要不就是困在林子裡了唄。” 他們人數雖然多,但在剛才的林子裡穿行,幾次也差點兒失去彼此的聯絡,可想而知秦光宗一個人有多容易迷路。 就在他們討論秦光宗迷路的可能性有多少時,去山坡上方尋找的先頭部隊打著火把跑回來了。 “回去!到林子裡找去,山坡的盡頭是懸崖!過不了人!” 懸崖下頭有水聲,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就是夾子山兩山交接的交集點,是他們在大隊方向能上山的最終點了。 果然沒錯。 先頭部隊的話驗證了梁平的猜想,大家一聽再也沒有異議,百十號人重新點名編隊,從各個方向出發,又回到了林子裡。 反觀眾人苦苦尋覓的秦光宗,這時精神狀態也已經到了極限。 眼淚早已經流乾了,內心的情緒也從恐懼變成了疲憊和怨恨。 不管認著哪個方向走都是徒勞。 從天光大亮到夜幕低沉,秦光宗拖著自己快要失去知覺的雙腿,一次又一次的選擇新的方向出發。 直到他又一次回到出發點,看著眼前熟悉的大樹,徹底熬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嗚嗚~如果不想讓我走,就把我困死吧!我不怕你們!哈哈哈哈!” 極度疲憊和缺水讓他產生了幻覺,此刻他蹲在地上無助的抱著頭緊閉雙眼,狀若瘋癲的又哭又笑。 不敢抬頭,也不敢讓自己有一分鐘陷入安靜。 因為秦光宗知道,七竅流血的妹婷就站在他右邊,一張臉血肉模糊的光顯則站在他左邊。 這兩個死鬼嘴裡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秦光宗根本不想聽! 可不管他逃到哪裡他們倆都會跟著他,陪伴在他左右。 沒辦法,他只能用大喊大叫來掩蓋,被他害死的弟弟和妹妹的聲音。 也虧的他大喊大叫,這才讓重新衝進林子裡的社員們在偌大的原始叢林裡發現了他。 “這兒吶!小心點兒!” “他咋啦?叫喚什麼?誒!梁平你別過去!” 趁大部分社員正面吸引了秦光宗的注意力,梁平貓著腰敏捷的竄到了秦光宗身後,準備配合其他人抓住他。 而這時的秦光宗視角里,面前這些平日裡頗為熟悉的鄰居、朋友,現在一個個的全長著秦光顯和秦妹婷的臉! 他都快嚇瘋了,汗水大顆大顆的從他額頭滾下,讓已經進入脫水狀態的他更加虛弱。 唯有極速飆升的腎上腺素,還在支援著他站立行動。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你們已經死了!死人怎麼還能說話!這不對!這不對!啊啊啊啊!我和你們拼了!” 胡亂抓起地上的泥塊和石頭,秦光宗感覺自己頭暈眼花,根本就瞄不準目標,只能憑感覺隨機扔出手裡的東西。 “啊呀!”別說,還真有幸運兒接住了他的隨緣攻擊,被泥巴糊了一臉。 “小心!他要反抗!他孃的!抓住他!” “慢點兒!梁平!你小子身手可以啊!” 癲狂的秦光宗只顧著和麵前的“冤魂”較量,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後逐漸靠近的梁平。 等回過神來時,他才驚覺自己已經被身後的人一把按倒,臉朝下摔進了泥裡,啃了一嘴生土。 見梁平一出手就制服了窮兇極惡的殺人犯,社員們士氣大振,全都一擁而上,團團圍住了倒在地上劇烈掙扎的秦光宗。 一想到就是這個臭小子讓大家吃了這麼多苦,現在都被逮住了,他還敢反抗! 兩個老大哥上去兩個大嘴巴子先把秦光宗扇服了,之後才拿繩子給他捆了個結實。 一群人拿木頭棍子挑起捆住手腳,像只待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