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
“賤骨頭,你膽敢對我下手……三小姐不會放過你!”
秋香躺在地上,痛得全身發顫,臉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春香怒目圓睜,“大小姐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賤骨頭還真是和五年前不一樣了,那雙漆黑死寂的眼眸迸射出凜冽如刀的寒芒。
“你們這兩條狗受了傷,大姐和三姐作為主子,應該會為你們出頭,否則你們就是豬狗不如的禽獸。”薄慕傾冷冽而語,這只是為原主討回一點點利息。
“賤骨頭,你等著!”
意識到賤骨頭鬆了腳,她們不約而同地爬起來。
薄慕傾森冷地眨眸,“下一次,我要聽到‘四小姐’三個字,否則,你們的腦袋說不定會被你們的同類——狗吃了。”
春香、秋香帶著重傷,步履蹣跚地走了。
薄慕傾拍拍手,看了一眼那個始終未曾睜眼、一動不動的老僕人,悠然離去。
……
回到碧水閣,薄慕傾進了寢房,盤膝坐在床上,琢磨著丹田那團暖氣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玄氣?
可是,夜殺還沒幫她打通筋脈,修復丹田,怎麼可能有玄氣?
從原主的記憶裡,她得知,在杏花庵的五年,原主和一個掃地老姑子交情很好,經常跟這老姑子打坐。
不久前,這老姑子圓寂了,不過圓寂之前,她給原主輸了一些東西。
莫非是江湖武俠裡常有的內力?
“沒錯,你丹田的那團暖氣的確是內力。在杏花庵五年,她跟著那老姑子修習內功心法,有五年內力,老姑子圓寂時,把十五年的內力傳給她。”
這聲音,圓潤而又暗沉,彷彿裹挾著青銅王殿的詭譎與狂野。
薄慕傾永遠不會忘記他的聲音,是夜殺。
黑霧瀰漫開來,接著是乍然亮起的碧青光芒。
她踏入青銅王殿,看見他慵懶地斜靠在王座,好似一隻蟄伏的野獸,玄色寬袍大敞,性感白皙的胸膛閃著盈盈玉光,勾人的魂。
那麼,她出神入化的劍術加上二十年的內力,可以幹上一場了。
“你和她很不一樣。”夜殺道。
“倘若一樣,你還會在這裡嗎?”薄慕傾白他一眼,他所說的“她”,是原主。
他失笑,“你想修煉,本尊可以幫你。今日便可打通你的筋脈。”
她笑吟吟地坐在王座一角,清瘦嬌小的身子向他傾倒,“我都不急,你這頭野獸急什麼?”
野獸?
夜殺的碧眸閃過一絲幽暗詭譎的碧芒,隨即笑起來。
薄慕傾捏住他線條冷硬的下巴,清寒的目光流淌在這張俊臉上,“這是一張絕豔的美人皮,雌雄莫辯。倘若完好地撕下來,賣給畫皮師,想必能值五六千兩。還有你全身的面板,可當作人皮賣,也可當作獸皮賣,應該值一萬兩。”
他的腦子嗡嗡嗡地響,薄削的唇狠狠地抽了幾下。
誰說女人是水做的?
最毒婦人心!
而且這個瘦小的女人的心肝脾肺腎都是黑的、毒的!
“沒有本尊幫你,你會死無葬身之地,更無法保護你的親人。”夜殺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很陌生。
“是嗎?”
薄慕傾抓了一把雪白綢緞般的銀髮,輕輕掃著他的胸膛,撩撥他的心神。
他盯著她,她清冷的黑瞳閃著妖冶的紅芒,嫵媚的眼神化作縷縷紅絲,勾魂奪魄。
他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滾了一下,碧眸愈發深幽,暗瀾湧動。
她靠近他,櫻桃粉唇幾乎碰到他的薄唇。
無聲的誘惑。
夜殺不自覺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