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子昂的大學舍友慫恿陳子昂帶著她一起去唱k。作為整個唯一的而且還是和陳子昂有莫大關係的女生,她成為了那晚的關注焦點。他們都見過她,卻也喜歡作弄她和陳子昂。當著陳子昂的面,問她喜歡他什麼。
她看了一眼陳子昂,不假思索地說:“如果我說喜歡他的帥氣,喜歡他的才學,有一天他沒有這些了,我是不是就不喜歡他了?”
所有人都愣了,包括陳子昂。
“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什麼,就是第一眼看見他,就想一輩子都看見他。”
她的話讓整個包廂的人都沸騰了,期待著陳子昂的回應,他卻一個人坐在最角落裡,異常的安靜。
眾人覺得無趣,便開始帶著她玩遊戲,然後不懂規則又不懂計謀的她,總是被罰酒。
一杯兩杯,她毫不猶豫地喝,三杯四杯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打嗝反胃了。
坐在離她最遠的陳子昂最後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奪過她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皺著眉看著那群故意逼他出來的舍友,無奈地說:“我幫她玩。”
她傻愣愣地看著陳子昂坐在自己的身邊,參與遊戲。她扯過他的手,“我可以的。”
“不可以。”他斜睨她一眼,不理會她只認真遊戲。
有人開始起鬨,打趣陳子昂捨不得。她訝異地看著身邊的人,那人只微微一笑沒有辯解。
那晚,他破天荒地乘公交送她回學校。人很少,他們坐在最後面緊挨著的座位上。她很多話,一直問他開不開心,有沒有許願。
他偶爾點頭回應,多半的時候抿著嘴保持沉默。
但她很開心,情緒一路高漲,像是喝醉了一般。快下車的時候,她告訴他,“感覺就像在做夢。”
他轉過頭深深地看她一眼,“你。。。那麼喜歡我嗎?”
她垂頭喪氣起來,“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呢。”
車子到站,她比他先起身,卻一步也走不動,她低頭看了一眼被他扣在十指裡的手,難以置信,“陳子昂,你牽的是我的手。”
“嗯。”他應著,帶著遲鈍的她下車。
他就這樣將她送到她的宿舍樓下,她半天不肯鬆手,夾著鼻音問他:“你可不可以一直牽著我?”
“好。”
月光下,她笑顏如花,他也微微彎起嘴角。
***
這是七年多來,陳子昂一直不肯憶起的往事。回憶很長很長,就像是一場永遠不能醒過來的夢。而他,只能在這場夢裡自我掙扎,然後不斷地自我沉淪。
在車裡抽完最後一根菸,他才收回自己的思緒。拿著放在後座的一推購物袋,開門下車。子規已經結束手術被推入普通病房,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在微弱的燈光裡一眼就看到姚芫的身影。可能是太累了,她雙手搭在床邊已經趴著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將手裡拎著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從其中一個購物袋裡拿出一雙女士平底鞋,彎下身放在地上。
他起身,手放到身上,才發現自己身上只著有一件襯衫,西服外套被他放在車上沒來得及取。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原來即使她做了許多傷他心的事情,比想象中他更加在意她。給床上的孩子蓋好被子,悄無聲息地離去。
☆、第020章
第二十章
2015。5。05
是否愛情走得太快,才會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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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芫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件男士外套,床下多了一雙鞋子,沒多想她便穿了。床的對面坐著陸兆、他身上的白大褂還未來得及脫去,雙眼下是一圈淡淡的青灰色,臉上帶著倦意。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