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發疼,在聶家,是他的地盤,她無權說話,也只能聽候吩咐,可是,現在這兒是她的地盤,是她的床啊,聶凌卓竟然還真把這兒當成自個兒家了。
聶凌卓始終是閒然自得,不怒自威的望向年初晨,想讓他走人?有那麼容易?
他聶凌卓可沒有那麼好心的把機會讓給溫日希,讓他們兩人有機會在這兒卿卿我我,就算是他們卿卿我我,在他面前,也斷定了年初晨不敢放肆,尤其,他怎麼可能允許年初晨放肆?
聶凌卓沉默,眼底挑釁的意味,令年初晨無可奈何。
最後,只能是上他的車。
聶凌卓將車鑰匙態度傲然的扔向年初晨,惡作劇的和年初晨道晚安,“晚安,祝你有個舒適的夜晚。”
在車上睡覺,聶凌卓剛才可是有親身體驗的,腰痠腿疼的,翻來覆去,簡直是一個噩夢。
年初晨則是即便明知道是個噩夢,她也必須硬著頭皮去了。
“我也祝聶少有個祥和安寧的晚上,千萬別做噩夢哦,說不定……我的床底下會在半夜裡冒出奇奇怪怪的東西,千萬要鎮定,一定要鎮定!”年初晨“危言聳聽”,嚇唬聶凌卓。
而聶凌卓豈是會被年初晨的鬼話連篇給嚇到,即便是再奇怪的東西,他也不會害怕。
只是……
“媽的,這床怎麼硬成這樣啊!”等年初晨離開後,聶凌卓蹙眉了,眉宇之間明顯有不滿,環視了房間裡周圍的環境,儘管因為年初晨這女人說那麼一番話,他倒不會害怕,但是,“這房間是讓人過的嗎?”
嫌棄!
聶凌卓眼底全是嫌棄,當然,心底也滋生出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出來的異樣滋味,年初晨以前的生活就是這樣的?一家人擠在兩間加起來不夠三十平的房子裡?
聶凌卓幾乎有些不可置信,聶家的廁所也不止這麼大……
“這是什麼味道?臭死了!”聶凌卓躺下,嗅了嗅,總覺得這枕頭有怪味,潔癖又難伺候的脾性在這一刻又全然暴露出來了,“喂,年初晨……”
正當他想著發號施令的時候,才發現身邊並沒有年初晨,他一有什麼事,喜歡喚年初晨的習慣,已經越來越難以戒掉。
房間裡回應他的是冷寂無聲時,聶凌卓才驚訝於自己的行為,隨即有更令他驚異的舉止而來,竟然像是聞到了什麼熟悉的味道那般,再度執起了手中的枕頭,小心翼翼的聞了聞,好像是年初晨髮絲上熟悉的清香味,宛如有某種魔力一樣,能有極大的催眠作用。
聶凌卓就是在這樣嫌三嫌四的情況下,不知不覺中睡去……
年初晨則受罪了,抱著薄被上車時,正巧見到另一側的溫日希,他也並沒睡,明顯醒來了,卻沒有加入她和聶凌卓的“戰局”中。
兩人相對無言,年初晨這會兒亦是不清楚到底和溫日希能說點什麼……
年初晨最終上了聶凌卓的後車座,即便車子是奢華威武的邁巴赫,但想把它當成床睡一宿,還真不敢恭維,至少就比不上她的小床。
年初晨即便身材嬌小,但就像是聶凌卓親身經歷的那樣,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年初晨脾氣火爆了,猛然一坐,頭頂撞到頂棚,劇烈的刺痛傳來,“真是夠了!聶凌卓,你這個渣渣,你真是鬧夠了!”
妹的,她當真被聶凌卓給徹徹底底的折磨夠了啊!
明明是她的家,是她的床,竟然還被聶凌卓給霸佔著!
年初晨不打算就這樣算了,越想越氣,越氣越不想讓聶凌卓那個傢伙享受,她則在吃盡苦頭,不是第一次了,聶凌卓這樣欺人太甚可不是第一次了,上一回無緣無故的被聶凌卓給拉去什麼度假的地方,也是差勁惡劣到差點讓她睡大街……
這個渣渣男人的惡行,在年初晨的心底是根深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