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他都剋制下來,只是壓著她親,像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到肚子裡才算結束。
到最後,譚溪月反倒沒有那麼害怕了,她知道她說的話他聽進去了,她摟上他的脖子,手指慢慢地摩挲著他的後頸,想給他些安撫,他揉捏的力道陡然加重,譚溪月悶哼出聲,想罵他,又被他死死堵住唇。
譚溪月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等他終於放開她,她已經有氣進沒氣出了,又累又困,明明沒有做什麼,她卻覺得該做的都做完了。
他將她箍在胸前,慢慢地順著她的頭髮,又親親她的耳朵,手指輕叩了她肩膀兩下,像是在說,睡吧。
譚溪月沾上枕頭就立刻昏睡了過去,睡夢中,她感覺到他下床了幾次,又一身涼氣地上來,把她摟到懷裡,再到後面,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譚溪月是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給叫醒的,她擁著被子翻了個身,看著有些陌生的房間,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等嘴上的疼進到大腦裡,昨晚的一切全都擁擠上來,她摸上自己的唇,他親得是有多狠,都一晚上過去了還這麼疼。
床上只有她自己,她發了會兒呆才起床,被子一滑落,乳白的肌膚上佈滿了點點紅痕,似紅梅落雪,她趕緊把被子拉起來。
床頭櫃上放著她的衣服,應該是他給她拿過來的,她穿好衣服,看到床頭櫃上還放著一摞東西,最上面是一張紙,她拿過來看,紙上寫著,【你是會計,比我專業,家裡的錢歸你管】
字後面跟著一串數字,是存摺密碼。
那摞存摺得有四五個,他對她可真放心,這麼重要的東西就這樣隨意地交給她,譚溪月把紙放回去,存摺她連動都沒有動。
她下床,想疊好被子,又想起昨晚她和他身上出的那些汗,她直接把被罩和床單還有枕套全都給扯了下來,抱著往屋外走去,得先找個大盆給泡上,等她晚上從廠子裡回來再洗乾淨。
客廳裡沒人,院子裡也沒人,難道他已經出門了,她也不知道他家那些洗衣盆什麼的放在哪兒。
譚溪月站在屋簷下,昨天都沒怎麼顧得上看,他家的院子很大,地面鋪著青石地板,更顯乾淨敞亮,東側一角有一個用籬笆圍成的小菜園,裡面種著各種蔬菜,菜園旁是壓水機,壓水機的水池底鋪著鵝卵石,一直通到菜園子裡。
院子中央立著一顆柿子樹,應該有些年頭了,樹幹粗壯,枝葉繁茂,陽光穿過蔥蔥郁郁的枝葉,在青石地面上晃出斑駁的影子。
他應該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不然不可能把院子收拾得這樣井井有條。
偏房裡傳來些聲響,譚溪月走過去,停在門口,原來這兒是廚房。
他背對著門口,面向窗戶,正在炒菜,屋裡有些熱,他赤著上身,腰腹勁瘦,肩背寬闊,古銅色的臂膀像是蓄積著無盡的力量,隨著他一上一下的動作,頸後髮根掛著的汗珠滑落,一直向下,無聲無息地墜到黑色長褲裡,不見蹤影。
譚溪月怔愣得有點久,等他關掉煤氣灶,她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