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學賢和江醫生的身體木了下。他們不是這個機器人好不好,多少對著學生的目光心裡有點軟乎。
傅老師作為醫生的時候,目光恐怖如斯,心腸只有機器冷。謝婉瑩再次在心頭哀嘆,自己剛才無論如何當著同學的面跑掉了。現在這情況是叫她百口莫辯了。
她壓根不是因為獻血失血暈倒的,是潘同學那句你還好嗎暈倒的。問題是她完全解釋不了。下次,再遇到這個狀況,得跑,或是直接堵住對方的嘴。
“好了好了,你少說兩句。”常家偉勸勸機器人老同學說話柔和一點,“你沒看她心情不好嗎?她身體現在不是很好。更何況,對女孩子不可以這樣說話的。”
這個花花公子,三句不離口女人。
其他人想對其翻白眼了。
“讓開——讓開——”後面有人大聲喊話。
人群起了騷動。
這個聲音是?馮一聰率先驚喜地叫道:“輔導員。”
任崇達推開人群,從人縫中擠進來治療室滿頭大汗了。得了。他班上這個女學霸現在絕對是大人物了,瞧瞧有多少人掛心。
掏出手帕擦擦腦門上的汗,任崇達再走近學生問:“你怎麼回事?為什麼回來沒有告訴我?怎麼在醫院暈倒了?”
“她獻血了。你快問問她家裡人現在在哪裡住院?為什麼讓她獻血?她是獻了一共多少血才能暈成這樣?”於學賢督促他這個輔導員教育學生說實話。
學生獻血,家裡人住院。任崇達接到這些最新的資訊,腦子裡整理下思路,似乎能很快猜到謝同學的家裡人在哪兒了。
糟,是國陟嗎?任崇達的臉怔了怔,默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不好批評她嗎?”於學賢見他沉默,再催催,好奇地問。
任崇達是聯想到自己不久前剛在給謝同學未來去國陟整實習規劃,偷偷瞞著這群國協的人呢。
周圍的人逐漸發現到他表情異常。
謝婉瑩回頭跟著其他人一塊望著輔導員疑問:任老師莫非知道她家人住在哪家醫院?為什麼和她一樣遮遮掩掩的?
“你說,你藏著什麼秘密?”江醫生離最近,一把將任崇達扳過身來,質問。
“沒有。”任崇達低聲應道。
現場幾位同學看著輔導員前所未有的面部表情,吃驚地想:他們的輔導員竟然不善於撒謊。
任崇達虛汗直流,早知道自己不來了,打聽好什麼情況再來。反正學生在醫院裡有一堆臨床老師照顧肯定出不了大事。
本來大家要抓謝同學的秘密,現在變成抓他的了。
形勢不妙,任崇達尿遁:“我上個衛生間。”
門口一堆人堵住他不讓他出去。
“你在沒把話說清楚之前,沒有把秘密吐出來之前,不准你出這個門。”一幫人警告他說。
國協的人是生氣:這人太過分,當著他們打算捂什麼秘密。不敢說,肯定是私下做“壞事”了。
“還有你。”常家偉向準備偷偷摸摸出去給曹師兄打電話的黃志磊挑個眉,“你說,曹勇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