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二十五歲也並不是足夠稱之為很老的年紀——但是跟這群傢伙們比起來,邊伯賢仍是覺得自己身上帶了稍顯陳腐的社會氣。
看著那牽著手的一對對小年輕,邊伯賢想起再早幾年,自己也有過這麼青春洋溢滿臉天真的時候。不曾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但回首看的時候才恍然覺得好像這幾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兒還挺多的——起碼是當初的自己無法想象的事情。
平常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邊小哥壓根兒不會有什麼物是人非滄海桑田的文人思想,他只是覺得心裡有點不痛快。夜市裡燈火四畔,人聲攢動,邊伯賢就在這周遭的熱鬧中嚐到了更加無處訴說的孤獨和迷茫,那是他自己都嫌矯情的憂鬱。
他真的後悔了——當初幹嘛答應他搬出來。他覺得這是他目前一切憂鬱的源頭。
邊伯賢一個人怏怏地在街邊攤隨便吃了點東西,又打包了兩份小吃帶回賓館打算當宵夜。他旁若無人地回到了盛嘉,絲毫不顧忌手上的麻辣燙和煎餅袋子讓他看起來與盛嘉奢華的格調多麼違和。
到了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出了電梯便是長長的走廊。邊伯賢輕晃著袋子往前走,越往前卻發現自己房間門口立了個模糊的人影。
那人不知是因為等了些時候還是為何,身影看著有些僵,只有抬手吸菸的動作證明這杵在邊伯賢門口的不是個人體模型。菸頭在走廊昏黃的燈光下明明滅滅,那人靠著牆,微抬下顎吐著菸圈,看那一圈圈的白色在自己面前聚了又散,像是個自己和自己玩的大孩子,又好像那些文藝小片的男主角。
邊伯賢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看到了自己沒聽到的幾條未接來電。他頓了一下,依舊晃著袋子走過去,腳步卻輕快了些。
“來了啊。”他對那人笑。
“嗯。”
那人掐了煙,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小吃袋子被胡亂扔在了桌子上。麻辣燙的湯水緩緩流出,順著桌邊滴到了地上。
“你慢點……呼,樸燦烈,你慢點。”
邊伯賢喘著粗氣說道。方才他拿出房卡剛開啟門,這人就忽然反身開始動手撕扯他的衣服,而邊伯賢早就放棄了抵抗——或是說根本便沒有抵抗的想法。他的身體在對方稍顯粗暴的動作中晃得像棵暴風中的小樹苗,看著渾身散發著野獸氣息的老闆,邊伯賢笑了起來。
“你這是憋了多久了。”
“閉嘴。”
正為他寬衣解帶的樸燦烈抬眼與他四目相對,忽然就吻了上來,同時順勢擁著把懷裡的人往臥室的方向帶。邊伯賢激烈地回吻著,跟著對方的腳步踉踉蹌蹌,最終被一把按在了賓館的大床上。
“我都被你……扒,扒得一清二白的了,你還……還他媽衣冠楚楚的。”邊伯賢文學造詣的中心思想就是信口胡來。言語間,他已經主動伸手去解樸燦烈的皮帶,而後者早已紅了眼,像是一匹亟待進食的狼。
“……想我了吧,樸燦烈。”邊伯賢直直地望進對方雙眸裡,說著言情劇般的臺詞,手裡的動作卻把場面變成了小黃片。
被一下子握住了挺立的慾望的樸燦烈倒吸了口氣。他喘著粗氣,看著身下的人。
“你不也想我了麼。”
“我他媽才——啊!……哈啊……”
邊伯賢的話被對方的進攻生生折斷。他抱緊了身上的人,感受著對方在自己身體裡瘋狂地進出抽送。樸燦烈兇猛的氣魄讓他愈發失了神,唯有迎著對方一下一下的衝撞,呻吟的嗓音嘶啞而銷魂。
“我真的……真的想你了。”
於是,宣佈獨立後的第五天,邊伯賢,領地再失。
最終,被樸燦烈按著做了三次的邊小哥癱軟著趴在了床上,而罪魁禍首則也趴在他的背上粗喘著,兩人接觸的肌膚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