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肚子是下腹部。”力聳聳肩,異常淡定。
下腹部,陸垣往下瞄了一眼,大概是肚臍以下十二厘米處?但是為什麼會痛,還痛得走不回來:“而且他說是肚子裡面痛,那個地方不算裡面吧。”
力輕笑了一下,獸人和人類畢竟是兩個物種,雖然外表相似但生理結構還是有所不同,陸垣鬧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比如老虎在發情期可以連續□兩百次以上的事情,他絕對不知道!獠牙的生殖器從小就包在囊袋裡,到了第一次發情期時仍然不能自行彈出,勃起的那玩意包緊繃繃皮囊裡面當然會痛。
“團團中文不好,沒辦法很詳細地告訴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只能用一句肚子裡面痛來解決。”力倒是解釋地很詳細,陸垣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他抱起手來回踱步,顯得有點不安:“你說的不會自行彈出什麼什麼意思,是需要動手術或者用刀切開?”
“你這腦袋裡面都想些什麼呢,哪有那麼血腥!一般都是有經驗的配偶給他舔出來的,如果雙方都沒有經驗就會交給族內的長老來解決。”就這點來說,獠牙和熊有很多相識之處,都有專門指導行房的長者。
舔,舔出來!?
陸垣一臉世紀末日的表情,臉色由青變白,由白轉黑,黑裡又透出紅來:“你該不會叫我幫他……”
“很難嗎?”雖然用舌頭舔或者嗅伴侶的生殖器是動物的本能,但是身為人類的陸垣可能無法接受。力想了一會,狡猾地說:“做不到不要勉強,反正團團也不知道什麼是發情,騙他肚子里長了蛔蟲,忍忍就好了。”
“那不會很難受嗎?”以前家裡那隻貓到了發情時不讓它出去簡直是上串下跳,被折磨得發狂。
力半眯著眼睛,其實他早就看出陸垣對團團的感情,只是這孩子還跨不出那道坎。如今好不容易求了婚,千萬別被嚇跑了:“難受自然是難受,但是兩個人在一起還是得談感情,光Zuo愛可不行。”雖然他和雷可以從早做到晚,不過現在還是先高唱純潔的愛情吧……
陸垣不說話了,看得出他在猶豫,力也不多說什麼。只丟下一句:折騰了半夜,有什麼事情天亮再說,便轉身回屋休息了。
等力走了,陸垣跑到瀑布下面沖澡,但冰冷的流水也無法讓他的頭腦冷靜下來。他捏著自己的那啥,想象一下,如果在勃起狀態被人用繩子捆住……小東西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吧,又疼又難受。想到這裡陸垣又心痛了,但是讓他和一隻動物交合,實在太難。別說性別問題,尺寸就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他開始胡思亂想,想團團會不會變成|人,想希爾什麼時候能找到飛龍,想雷和力要如何和好如初。
最後他想到自己的父母,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還在因為自己的失蹤而傷心欲絕嗎?在家的時候,母親擔心自己的個人問題,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她要是知道唯一的兒子不能給她娶個漂亮的媳婦反而嫁給一隻老虎,一定不會坦然接受。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嘆氣了,如果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是不是就和普通人一樣大學畢業找份工作,結婚生子孝敬老人養一大家子?
他搖搖頭,嘲笑自己的想法。假使沒有穿越到這裡,他的交流恐懼症也不會好,對著女孩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還談什麼戀愛。
陸垣的意識已經飛向遠方,迷迷糊糊中想起初戀的白天鵝來。他以為自己愛她,愛得鏤骨銘心,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可笑的是他現在連這個人的名字都想不起來,只記得她高高瘦瘦,面容卻是模糊的。反而是小東西在他的腦子裡越來越清晰了,從巴掌那麼大一點成長為現在的巨獸。
他們相處的每一天,點點滴滴湧上心頭。
陸垣忽然覺得眼睛很酸,他從來不是愛哭的人,可是卻為這隻小毛球落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