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剛上車,就被顧相問,「今天塗防曬霜了嗎?」
「嗯。」
「遮陽傘帶上了嗎?」
「帶了。」
顧相一邊啟動車,一邊叮囑她:「最近天氣熱,你儘量少外出吧,出去一定要記得帶太陽傘,還要記得多補水,身體感覺到缺水才喝水的話也不好。」
陸遙都聽著,就跟以前一模一樣的沉默和乖巧。
這種感覺其實有些奇怪,她好像已經好幾年沒有被這樣對待過了,突然又變成這樣,有些不太適應,之前跟聞池在一起,他也不會這樣像父母一樣嘮叨。
會這樣嘮叨她的人就只有顧相,也只有顧相能真的管到她,陸遙都不知道那是自己骨子裡的習慣,還是因為懶得再去拒絕。
她沒有心思再繼續細想了。
路上,顧相叮囑完以後,忽然話鋒一轉問了一句:「你想搬家嗎?」
「什麼?」
「我們已經結婚了。」顧相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方向盤,「所以現在也沒有必要分居,你不是說,其他的什麼都可以嗎?」
陸遙對其他的好像都無所謂,就連生個孩子都覺得沒關係。
「繼續這樣下去,我們也沒有任何結了婚的實感。」
「哦。」陸遙應了,「最近工作忙,沒什麼時間搬家,而且我也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個家。」
她從小就住在這裡,後來父母離婚,她還是住在這裡,沒有跟著任何人去任何地方。
「那我搬過來。」顧相退讓了一步,「我們一起住。」
「……」陸遙看著手機,「隨意。」
陸遙一直沒有太在意顧相說要搬過來,畢竟家裡那麼多個房間,他搬過來也不是不行,並且這件事說了以後,兩個人一直忙著自己的工作,搬家的事情也就放在了後面。
陸遙繼續調查處理案子,而顧相那邊因為剛上任,其實還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要處理。
這麼一來二去,就拖了小半個月,因為孫峰的事情,許昱偶爾會來問問情況,順便就瞭解了一下陸遙最近在處理這個案子,因為殷秦手上有更複雜的事情,所以唐興文這件事的證據幾乎是她一個人在找。
只是偶爾會給殷秦匯報一下情況,兩個人再交流一下。
那天許昱來問的案子的時候,陸遙剛跟殷秦打完電話,她正愁眉苦臉地在筆記本上圈圈畫畫,有一個很重要的證據一直找不到,要是能找到那個證據,基本就可以確定了。
根據陸遙的推斷,她感覺張齊盛的嫌疑其實很大,不然他沒有什麼理由吞吞吐吐的,除非他心虛。
只是現在一直沒有什麼證據來證明,凡事都要講證據,雖然有時候一些事情「看起來」和「想起來」都是那麼一回事,所有人都會那樣預設。
唐興文和張齊盛兩個人外露的性格和給人的形象完全不一樣,這就是所謂的「人設」,按照大家的慣性思維,確實會覺得張齊盛一定不是做那種事情的人,但陸遙從來都是覺得這些事情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往往是最有可能的。
許昱進來看到陸遙皺緊眉頭,隨口問了句:「怎麼樣了?看你這樣子好像有什麼困難?」
「嗯,之前那個案子的事。」
「怎麼,你說說,我看看能不能給你想個辦法。」
「我現在懷疑張齊盛的嫌疑,但當天晚上確實有監控拍到他把人送到酒店以後就出去了,他在這個案子裡有不在場證明。」陸遙說著,在本子上寫下時間,「很奇怪的是,監控只拍到了他離開,後面那段就消失了。」
「也就是說,那個監控拍到張齊盛送兩個人去了酒店,隨後出去了,但他出去以後的去向成迷。」
許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