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
維和軍營的武器室裡,梁懷瑾身穿黑色作戰衣,乾脆利落地收拾好炸彈和手槍等武器。
收拾完畢,他的眼睛直視著前方,靜了一秒,不知在思索著什麼,漆黑的瞳孔裡閃著犀利而耀眼的光。
他轉身,出了維和軍營,潛進黑夜。
夜幕籠罩下的阿爾法酒店一片靜謐,空曠的酒店走廊裡,幾個士兵架著槍在巡邏。
瑞克站在走廊入口處,正和兩個士兵在談話。
酒店外圍是一道幾米高的圍牆,梁懷瑾來到圍牆外,側身貼在牆根處,辨聽著酒店裡頭的動靜。
有一些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但不是巴尼爾軍人的,應該是酒店的工作人員。
等聲音慢慢消失了,梁懷瑾一躍而起,兩手攀住幾米高的外牆,飛速翻越進去。
他剛落到地面,就聽到附近有腳步聲在靠近,他迅速一閃身,躲進拐角。
兩個身穿白色廚師服的人從廚房後門走出來,站在牆根處,互相點燃了一支菸,吸了一口,其中一人抱怨道:“要不是看在這個阿斯特還是做了些好事的份上,我才不樂意伺候他呢。”
另一人撥出一口白色煙霧,也道:“就是,這種非常時期,沙伽很多人連飯都吃不飽了,他還挑三揀四的,這已經是第四桌晚餐了。”
“聽說我們之前的兩個廚師就是因為他覺得飯菜不好吃,被老闆辭退了,這時節,工作本來就不好找。”
“唉,”另一人嘆了口氣,掐滅菸頭,“有什麼辦法,不管是和平時期還是戰爭時期,統治者永遠都可以壓老百姓一頭。”
“走吧,把飯給他送過去,一會他該說餓死了,畢竟人家手臂上還受著天大的傷呢。”那廚師打著手勢,誇張地陰陽怪氣道。
牆角處的梁懷瑾面色冷靜,眼珠子轉了轉,貼著牆根彎腰靠近廚房後門。
……
學生放學回家後的伽西高中一片空蕩。
邱也洗漱完,在鏡子裡看了眼鬢角處的傷勢,鮮紅的一片,還不斷有血絲湧出來。
她回到床邊,從床底下拿出醫藥箱,準備給自己上點藥。
剛開啟箱子,就看到一個精緻的盒子安安靜靜地躺在箱子角落裡,盒蓋上還有裝飾,是個禮盒。
她一臉疑惑,拿起來開啟,裡面是一條項鍊。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她在會議室的時候,是瑞克幫她一起收拾的醫藥箱。
難道,是他放進來的?
邱也思索了片刻,起身給安德烈打了電話,問他知不知道瑞克這個時候會在哪裡。
安德烈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問她大晚上的找瑞克做什麼。
她看著手裡的項鍊,也有些難以啟齒,欲言又止的,最後說道:“他有東西落我這了。”
安德烈“哦”了一聲,說也許就是瑞克送給她的呢,不用還了。
她當然知道是瑞克送給她的,可她又怎麼能收?
昨天自從瑞克離開後,她心情就有些複雜,她不知道瑞克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她抱有想法的,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只是師生關係,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別說她已經有了梁懷瑾,就是師生關係這一條,她也不可能收他的禮物,也不可能給他任何回應。
在她的連續逼問下,安德烈無奈,最終還是告訴她,瑞克這個時候在阿爾法酒店,保護阿斯特的安全。
邱也對安德烈道了謝,掛了電話,拿上禮盒,往阿爾法酒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