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被阿奶傷的太深了。
姜雲淺冷笑,“不答應又如何?難道真看著他們把大姐害了?不過,阿爹,明兒我跟你去趟溫家,雖然我們逼不得已要把秘方給他們,卻也不能讓他們拿的太輕鬆了,左右他們就是求財,我們也總要得些好處才成。”
姜方對此沒有意見,這個澡豆的方子多賺錢他也知道,若是隻用姜雲娘一百兩的贖身銀子就把澡豆的方子換走真是說不過去,明天就是姜雲淺不說,他也得讓溫家出點血才行。
第二日,姜雲淺隨著姜方去到鎮上,溫家的馬車已經等在那裡,爺倆上了車,馬車便朝著溫家駛去,一路雖然顛簸,但車上鋪的厚厚的倒也不怎麼難受。
知道姜雲淺願意用澡豆的秘方換姜雲娘,姜方心裡有底了,一路上就跟姜雲淺說到了溫家說話做事都要當心,不能讓人覺得咱們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就隨便他們拿捏,至少態度上要端著,要讓溫家覺著這爺倆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
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給溫家人好臉,到了溫家也不能東張西望,一旦讓溫家人看輕了,他們再想提更多的條件就跟做夢一樣。
姜雲淺對姜方還真就刮目相看了,她從來就不知道阿爹還有這樣指揮若定的一面,果然讀書多的人氣度上就不同,尤其是這些日子眼看腿好了不少,人也找回了自信,這說話辦事也有板有眼了。
姜方最後一句話:“淺丫兒,你要記著,阿爹怎麼著也是有功名的人,溫家也不敢對阿爹怎樣,咱們可不能丟了讀書人的骨氣。”
雖然前世姜雲淺也是見過世面,甚至姜方這點小心眼在她看來完全不夠看,但阿爹消沉了這些年,正是要一點點尋回自信的時候,她可不能打擊阿爹,只要阿爹自己能繃得住,她在身邊給提點著,怎麼也不能讓溫家人給欺負了。
正如阿爹所說,他是有功名的人,溫家不過是一介白丁,即使鬧的不愉快他們也不敢對阿爹動手。
而她自己也相信,憑著她做了十年陳家少奶奶練就出來的氣度,在溫家那樣的人家裡不說鎮得住場,也不會弱了阿爹的氣勢。
當然,前提就是阿爹到了溫家還能保持現在這樣一往無前的氣勢。
等爺倆到了溫家時,已是下午時分,一進門就聽門房有人嗤笑,“看到沒?那個就是雲曉的阿爹,別看是個瘸子,聽說還是秀才呢,瞧長的那模樣倒是不賴,可惜啊,落到賣女兒的地步,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看就是個斯文敗類。”
姜方的背就僵直了,跟在姜方身後走的姜雲淺回頭朝門房看了一眼,就見有三個家丁模樣的人站在那裡對著自己這邊點指著,看樣子說話的是其中那個四十多歲,長的肥頭大耳的一個家丁。
姜雲淺冷冷一笑,“大叔,請問你阿爹阿孃當年為何要把你賣到溫府?”
胖家丁愣了下,隨即撇著嘴,一臉高傲地道:“我乃是溫府的家生子,世代都跟著侍候溫家的主子。”
姜雲淺狀似瞭然地點了下頭,“原來就是主人家養熟的狗啊,難怪喜歡亂吠。”
說完,揚著下巴跑到姜方身後,緊緊地依在姜方身邊,臉上的表情卻像是多麼不屑似的。
姜方原本還因胖家丁的話心頭火起,聽姜雲淺如此一說,火頓時就消了,揚聲道:“吾兒所言甚是有理,這狗啊最是喜歡狗仗人勢,常言道:狗眼看人低,怕就是說的這個道理。”
姜雲淺連連稱是,胖家丁氣的臉色鐵青,卻也無奈,他最多也就是在口頭上逞能,真讓他對姜方動手他也不敢,何就是口頭上他又說不過這父女倆,別看長的都跟弱雞似的,罵人還真是夠狠的,他可不跟主人家養的狗似的?
可一想到雲曉那鮮嫩的模樣和清高的姿態,平時連句話都吝嗇跟他說,心裡又是氣又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