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尤斯特士爵士,&rdo;他急速地說,&ldo;要不然雷本何必這麼殘酷地揍我?&rdo;
&ldo;你確定那是雷本?&rdo;
彼吉特一副十分自信的樣子。他說的整個故事只有這一部分一點也不含糊。
&ldo;這件事很奇怪,&rdo;他說,&ldo;第一,雷本現在在那裡?&rdo;
一點也沒錯,從上岸之後,我們一直沒見過他。他沒跟我們一起來飯店,然而,我不相信他是怕彼吉特。
整個事件實在很叫人心憂。我的一個秘書失蹤了,另一個看起來是一副被擊敗的拳擊手模樣。依他目前的情況,我不能讓他跟著我,否則我將成為開普敦的笑柄。稍後我有個約會,要把老米爾雷的秘密檔案送出去,但是我又不能帶彼吉特一起去,討厭的傢伙!
我脾氣實在壞透了。我跟一些可恨的傢伙吃了一頓能毒死人的早餐。有著一雙蘿蔔腿的荷蘭女侍花了半小時的時間,才給我送來一片難以下嚥的魚。還有船抵碼頭時,清晨五點就得起床,雙手高舉過頭,讓一個討厭的醫生檢查身體的可笑舉動,實在讓我累死了。
(幾天之後)
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了。我帶著米爾雷封好的信,去赴首相的約會。那封信看起來並不像被偷拆過或掉包的樣子,但是裡面裝的卻是一些白紙。
現在,我想,我的麻煩可大了。我怎麼會被米爾雷那要死不死的老山驢攪成這種樣子?
彼吉特是有名的&ldo;反慰問者&rdo;,他的安慰只有增加你的痛苦。他隱隱表示的自鳴得意,令我幾乎發瘋。還有,他利用我焦慮煩憂的時候,乘機把文具箱交由我負責。他要不格外當心的話,那麼下次他參加的將是他自己的葬禮。
然而,我最後還是不得不聽聽他的。
&ldo;假設,尤斯特士爵士,假設雷本聽到一兩句您跟米爾雷先生在街道上的談話?記不記得您那時只是接受雷本,但是並沒有米爾雷先生得親筆簽名介紹信?&rdo;
&ldo;那麼,你是說雷本是一個惡徒?&rdo;我慢慢地說。
彼吉特是這麼認為。我不知道他這樣說,是受了多少他捱了他的揍,眼圈發黑的影響,他的確找出了對雷本不利的相當公允的理由。而事實也對雷本不利。我的想法是不打算怎麼辦,一個被愚弄的人是不會急於把醜事宣揚出去的。
然而彼吉特卻不然,他的精力在最近的不幸事件之後絲毫未損,當然,他是有自己的一套。他匆匆忙忙的跑去警察局,發出無數的電報,又帶來了一大群英格蘭和荷蘭的官員,花我的錢請他們喝酒。
那天傍晚我們收到了米爾雷的回電。他對我的新秘書一無所知!整個事件就只有這一點是足堪欣慰的。
&ldo;不管怎樣,&rdo;我對彼吉特說,&ldo;你並不是被下了毒。你患的是一般的膽汁過多症。&rdo;
我看到他畏縮下去,這是我唯一能出氣的地方。
(其後不久)
彼吉特真是得其所哉。他的腦子洋溢著聰明的點子。他認為雷本毫無疑問地就是那聞名的&ldo;褐衣男子&rdo;。我敢說他是對的。但是所有的這一切越來越令人不愉快。我越快離開此地到羅得西亞越好。我已對彼吉特解釋過,不要跟我去。
&ldo;你知道,我的好秘書,&rdo;我說,&ldo;你必須留在這裡,你隨時都可能需要去辨認雷本。而且,我還有考慮到我身為英國國會議員的面子尊嚴。我不能隨身跟著一個顯然最近曾滋事受傷的秘書。&rdo;
彼吉特畏縮了一下。他是一個如此可敬的傢伙,以至於聽我這麼一說後,臉上即顯出一副痛苦受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