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也要一件一件的做,現在就開始手術好嗎?”
“嗯。”一刀仙欣然抱起玻璃瓶,默默的唸了一串莫名其妙的佛咒,而後費力的開啟瓶蓋。一股酒精氣味頓時迷漫在小小的帳篷裡。我扇著鼻子笑道:“好大的味道,我都快醉了,表妹,你肯定是個醉貓。”
一刀仙低頭羞道:“我才不是醉貓呢……”
“我是表哥,我說是你就是!”
“呸!你才不是我表哥呢,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哦,可不是嘛,”高翔拍著腦袋訕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高翔,飛翔的翔,記住了嗎?”一面說著,飛快的把斷手從瓶子裡取出來,用乾淨的紗布包好,然後檢查了一刀仙的斷腕切面。傷口早已止血,血管與骨質受創嚴重,幸好還沒有出現肌肉萎縮的現象,這使接下來的手術多了一分勝算。作為醫學院的掛名學生,好歹懂得一點外科急救術。
“高翔……”一刀仙一字一句的重複著他的名字,彷彿在用心記下,“我叫菱香。”
“菱香……這是名字,你姓什麼?”
“不能告訴你……”菱香歉然道,“我的家族規矩很嚴,不能向外人透露身份,告訴你名字已經是犯戒了。”
“表哥也不行?”高笑著問。
“你——”菱香忍著笑橫了他一眼,“你又不是真的表哥……”
“乾脆咱們結義金蘭,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叫你妹妹了。”
“結拜……”菱香認真的考慮了這提議,最後還是搖頭拒絕,“這件事我不能做主,必須由家裡的長輩決定。”
“真是的,到底有什麼事情你自己能決定?”
菱香慚愧的說:“對不起……其實,這還是我第一次出來做事。”
“你不是真正的一刀仙?”高翔早就懷疑道菱香並非紅衫軍真正的領袖,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無論從能力還是精神,都不可能主動從事販毒勾當。
“一刀仙是我外公的綽號,他退下來後由我父親繼承,我是第三代。”
“鸚鵡刀也傳了三代?”高翔瞄向擱在矮几上的魔刀“華光”。這是一柄很怪的刀,刀刃呈S形,雙刃,刀鋒亮銀裡透著淡淡的青灰,刀脊極狹窄,中部凸起呈山脊形狀。全刀長約兩尺,柄在中部,密密纏繞著細牛筋,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多少手掌的撫摸,牛筋已經變成了古銅色,煥發著晶瑩的柔光。抄起刀輕揮了一下,比想象中沉的多。
“好刀!就是形狀太怪了,如果造刀鞘的話,會很麻煩吧?”順手將“華光”橫在酒精燈上,將刃口加熱消毒,不等降溫便運刀如飛,斬下斷腕上壞死的筋肉。
儘管已經在斷腕處加持麻醉咒文,看到傷口出血,菱香仍是秀眉輕皺,不忍直視。
“華光平時是鳥,只有戰鬥時才會變成刀,哪裡用得著鞘。”
“嗯嗯!那就給它造一個鳥籠好啦。”
“你真是個……傻表哥!”
“哎?”高翔驚喜的望著她的眼睛,“你肯叫我表哥了?”
菱香俏皮的側過臉去,悠悠的說:“就算是吧——哎喲——”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高翔連忙縮回緊握著她的斷腕的右手,“沒弄痛你吧?”
菱香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輕聲道:“沒關係,切斷它時都不怕,還會怕這麼一丁點痛?”
“哈,你還挺勇敢的,希望你的勇氣能堅持到最後。”菱香倔強的抿著唇角,擺出“儘管放馬過來”的架勢。
高翔開啟揹包,取出一隻巴掌大、扁平的陶瓷盒。裡面填有乾冰,一觸及空氣,立刻冒起了白色的煙霧,盒內盛滿乳白色的膠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