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早八晚六的上班族,他距離遲到還有一分鐘。
而這甚至還是他為了怕路上堵車沒敢開車去冒險把自己包成粽子擠了地鐵的結果。
連夏:“……”
這破班是非上不可嗎?
眼看著面前的員工電梯在五秒鐘之前和自己微笑揮手告別。
連夏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南門的總裁專用梯。
以往張北在位時,連夏經常坐這部電梯直奔辦公室找他吵架,因此也算得上熟門熟路。
雖然現在換了老闆,但總不至於這麼倒黴,上班第一天進門就碰到……
艹。
這人點兒背的時候就真這麼倒黴。
從地下停車場上來的電梯裡端端正正擺放著瞿溫書。
連夏:“……”
氣氛一時非常僵硬。
站在旁邊的方遠讓開了進門的位置,語氣倒是十足客氣,還帶著官方笑容:“連先生,八點剛過兩分,快上來吧。”
連夏:“……”
這逼班,真的,上不了一點。
連夏兩步走進去,實在沒忍住,陰陽了一句:“瞿總親自來我們這小破地方上班啊,過兩天不會再給我們整個刷臉打卡吧?”
方遠:“連先生說的對,這個明天就安裝完成了。”
連夏:“……”
這就是打工人和資本家的差距嗎?
連夏也官方微笑:“那還好,今天還沒裝上,無法判定我遲到。謝天謝地。”
方遠:“……”
“藝人連夏今天左腳踏進電梯,違反了公司條例。”
男人矜傲而低磁的聲音傳了過來,“方遠,報備人事,扣三個月他個人的公司額外補貼。”
連夏:“???”
方遠:“……”
電梯剛好停在人事部所在樓層。
方遠出倉的節奏宛如瞬移。
連夏深吸口氣,還是沒忍住:“瞿溫書,你是不是有病啊?!”
電梯依舊允許上行。
男人的眉眼深邃又冷淡,輕瞥過來:“哦?說說看,什麼病?”
“鬼知道你什麼病,你就是有病!”
連夏氣急敗壞,“病了就去看醫生!”
“呵。”
瞿溫書鋥亮的皮鞋在電梯內鋪的地毯上無聲的移動,只兩步,便停在了連夏面前。
作為曾經的頂流。
連夏對自己一米八的身高其實一直還算滿意。
但在現在這個無法逃脫的電梯轎廂的距離裡。
瞿溫書的身高給了連夏難以形容的壓抑感。
尤其當他站在自己面前,向下頷首時。
這個世界上大概真的會有人天生磁感就無法同頻,甚至天壤之別。
只要處於同一空間,就必定會難以忍受。
連夏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下意識想往旁邊挪開一點。
可動作還未做出。
下一秒。
瞿溫書便輕而易舉的抬手,將連夏堵在了廂壁與他之間。
難以揣度的某種冷香迎面卷向了連夏。
連夏甚至沒來得及思考別的,腦海裡便先問。
瞿溫書用香水嗎?
不。
沒有哪一種香水是這種味道。
幽深的,清冷的,壓抑而忍耐的。
像是古樸的檀意,又像是當曠野大風吹起,經綸轉動時的佛香。
連夏只覺得侵範,那香意像是瞬間染滿了自己全身。
電梯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連夏後知後覺的發現。
瞿溫書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