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勘在走廊打了一架吧?”
副院長:“……”
護士長:“……”
沉默。
奇妙的沉默。
只有楚舟真摯的拍手:“嫂嫂真聰明,一下就猜到了。他們好蠢,是不是?”
連夏:“……”
擔負光榮而艱鉅使命的副院長深吸口氣,猛一甩頭,為數不多的髮絲向後飄然而起,露出半禿的光頭。
副院長壓低聲音,湊近連夏耳邊:“是這樣,連先生,這裡是老幹部病房,但住在這裡的老幹部們沒一個敢在瞿老闆面前逼逼叨叨。”
連夏:“?”
“但是剛剛瞿總和小宋總打架已經把隔壁的隔壁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爺嚇昏過去了,這樣下去不行。”
副院長道,“所以連先生,哪個是你真正的男朋友不重要,你能先帶著他們三個從這兒離開嗎?”
連夏:“……”
連夏懂了。
意思就是管好你自己的私生活,然後圓潤的滾。
鑑於現在瞿溫書和宋勘臉上的傷。
連夏覺得副院長已經非常之仁至義盡了。
“我懂。”
連夏對副院長道,“您貴姓?”
“免貴姓孫。”
“孫院長好。”
雖然剛醒精神不濟,但連夏這人在行為藝術上一直富有特別的天賦。
連夏主動握了握副院長的手,自我介紹:“我是一個花心的渣男。”
副院長:“?”
“所以我先踹了宋勘,又剛剛踹了瞿溫書。”
連夏指了指站在邊上的楚舟,“副院長,這位才是我現任男友。介紹一下,瞿楚舟,十九歲,b大經管科在讀,連續兩學年校獎學金獲得者,清純男大學生一枚。”
副院長:“……”
副院長下意識轉頭想跟站在門口,也站在權利頂峰的男人說兩句,卻被那人的神情嚇閉了嘴。
瞿溫書的目光看著連夏。
只看著連夏。
在連夏選擇瞿楚舟的瞬間,陰鬱陡生。
“舟舟。”
連夏向來不管別人死活。
他朝楚舟伸出手,“抱抱,回家家。”
楚舟先是微愣,隨即露出一個笑,朝連夏走過來:“好,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我在二環金融城邊有套房子,我們住那裡,好嗎?”
“好的咯。”
連夏對於新歡從來都有求必應,他不安分的用嫩白的腳趾去勾楚舟的小腿,然後壞兮兮的評價,“硬邦邦。”
“馬上要和q大打比賽,在增肌。”
楚舟低頭,像是肖想過無數次那般的熟練,在連夏額頭上吻了吻,“回去給你摸,想摸多久摸多久。”
“好耶。”
連夏眼睛明亮,欣然同意。
副院長:“……”他應該在車底。
鼓起最後一絲勇氣的副院長顯得堅定而執著:“連先生,既然你決定和楚,額,瞿總的弟弟回去,那要不您看……瞿總和小宋總那邊……”
“應該的,應該的。”
連夏又握了握副院長的手,轉身冷漠而決然的對站在門口被淘汰的兩條魚揮了揮手,“小宋總,白白。瞿總,拜拜。”
兩人誰都沒動,像是固執的堅守。
宋勘臉上的傷像是因為病房內的暖溫又崩開了些,一道刺目的血痕沿著下頜線滑下來,弄髒了連夏曾經很喜歡的那張臉。
“回去吧,宋勘哥哥,我們徹底玩完了。”
連夏富有朝氣和激情的情緒往往並不能持續太久,他久病的身體也不允許他永遠興致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