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礙於女人糟糕的精神狀況,很少會有人跟她說起這麼扎耳朵的話。
但顯然,今天棋逢對手,她碰上了個同樣不太穩定的連夏。
在意識到女人不尋常的沉默後。
連夏率先反擊;“你別發病啊,你發病我也發瘋,我們直接表演一個豪門dis。”
女人:“……”
可能是連夏的腦回路著實異於常人,以此沒能觸及到女人的發病點。
在調整了一段時間後。
女人道:“或許吧,所以阿書和這個家所有人都不親。”
她站起身,旗袍之下搖曳的身姿像是一朵開在池水中的蓮花。
連夏覺得這場對話挺無聊,不過他現在的確也沒什麼事幹,於是沒話找話:“你姓什麼?”
自從嫁進這裡,這個問題再沒有人問過她。
女人愣了愣:“白,我姓白。”
“那你叫什麼?”
“……白橙。”
“還挺好聽的。”
連夏並不覺得隨意評價長輩的名字又什麼不對,唸叨了兩聲,道,“瞿楚舟挺好的,吃得香睡得著心眼賊多,每天計劃著和你親兒子爭奪家產,活得比較健朗,你不用太為他擔心。”
白橙又是一愣:“嗯。”
連夏:“你今天叫我來主要想問瞿溫書是吧?”
白橙沒說話。
她有些接不上這個年輕人的路子。
不過這年頭能接住連夏路子的人的確非常稀少。
精神不穩定的連夏站在真正的精神病前,就像是魚兒入了水,發揮得更加超常。
“瞿溫書不太好。”
連夏針對性評價,“他好像愛上我了。”
白橙:“……”
白橙:“?”
連夏卻換了個問題:“你有什麼病?瞿楚舟說會遺傳。”
精神病人往往非常介意別人提及自己的病史。
但白橙似乎並不非常在意。
只是長期的服用精神類藥物讓她的反應逐漸變慢,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會遺傳。”
白橙道:“只是阿書這方面疾病的可能性會比尋常人高一些。”
“瞭解。”
連夏打量了面前的人一陣,“抑鬱?”
白橙輕輕笑了一下:“人格分裂。”
連夏:“……”
連夏瞬間聯想到瞿溫書,又瞬間收回腦補,真情實感的道:“還挺牛。”
白橙:“?”
白橙沒明白連夏為什麼如此感慨,但她能夠自主控制人格的時間並不多:“你剛剛說,愛上你……為什麼會不好?”
說完之後。
白橙自己想了想,輕聲道:“你不愛他……是嗎?”
“不不,我還是愛他的。”
連夏十分善解人意,擺了擺手,“他挺好的。”
白橙看著連夏。
“真挺好的。”
連夏試圖擺事實講道理,“他有錢有權,住大別墅,八塊腹肌,那裡也強。”
白橙茫然:“哪裡?”
“二十厘米的那裡。”
連夏真摯的伸出雙手,比了一個非常確切的長度,又握拳比了個大致的直徑,“這麼長,這麼粗,你的兒子真優秀。”
白橙懂了:“……”
第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