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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是去找菸灰缸。
連夏咯咯笑起來:“這有什麼奇怪的?宋老闆是覺得抽菸和我人設不符嗎?”
宋勘自知失言。
連夏卻似乎並不介意。
他身上的真絲睡袍被穿得毫無章法,修長的雙腿毫無遮掩的從沙發一直搭到冰涼的玻璃茶几上,與深褚色的地板映襯出過分鮮明的色調對比。
連夏吹掉猩紅菸頭上蓄積起的一簇飛灰,開口道:“我還喜歡人前人後,地上地下,表面道德……宋老闆喜歡嗎?”
宋勘愣了一下。
都是成年人,除了最近跟風開的這個語音廳,宋家還有全國的連鎖酒吧和眾多私人高檔會所多方吸金。
這些場子裡往往什麼話都有。
哪怕是對宋勘本人,也絕不存在玩不起三個字。
可是電話對面這個人,從聲音來聽青澀又純良。
甚至二十分鐘前,他才為自己廳內的歌手“庭書”豪擲十幾萬,簡直可以說狂熱表白。
而現在。
他蕩著聲音,悠然問自己要不要“人前人後”。
以宋勘在風月場裡的閱歷,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偏偏連夏只在電話另一頭等了三秒不到,便失了耐心,輕輕的,不滿的,卻又明顯的“嘖”了聲。
他連不耐都是毫無顧忌且不加遮掩的:“你真無趣,你究竟怎麼做上老闆的,靠抄清靜經嗎?”
宋勘:“怎麼做上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話音落地。
宋勘才發現自己聲音都帶著幾分被情緒衝擊的啞。
他倉倉促促,脫口而出,連思考都沒有時間……顯得過分急迫。
有句話宋勘以前其實不信。
但現在他突然覺得,男人的確是經不起誘惑的動物。
誘惑往往多種多樣,在某些老手面前,或許連最簡單的路數都令人難以抵擋。
宋家的連鎖分為清吧和迪吧。
今晚本來約了酒局,散場後宋勘找了家清吧,點了杯簡單的威士忌水割。
這度數遠不夠讓他微醺。
可口乾舌燥,宋勘端杯一飲而盡,越發覺得燥意上湧。
連夏的聲音恰逢其時從手機裡傳來。
像是帶了鉤子,帶著種曖昧的誇讚:“既然宋老闆說讓我試試,那我就不客氣了。”
“只是不知道宋老闆說的試是哪個試呢?”
連夏道,“是來你們廳花錢當歌手那個試,還是試試宋老闆硬不硬的那個試?”
宋勘覺得連夏就像是在情感旋渦的陰暗面滋生出的一顆毒草。
色澤豔麗,垂涎欲滴。
而且劇毒。
宋勘道:“你不是剛剛才喜歡上廳裡的庭書?”
“是有點。不過他和咱們之間有關係嗎?”
連夏疑惑,“又沒到手,解不了渴。我是個人,餓了就要吃飯,渴了就要喝水。這難道不是很正常?”
那棵毒草在搖曳的花叢中染過了一叢叢花花綠綠,可從不知悔改迷。
宋勘笑了:“確實,很正常。”
宋勘道:“明天來公司籤合同吧。方便見個面嗎?”
連夏有些猶豫:“這玩意兒也要簽約?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