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力上的巨大差異讓連夏休息了好一會兒,等終於有了些力氣。
他抬頭。
狠狠在宋勘喉結上咬了一口,留下兩個小小的虎牙印。
連夏欣賞了好一會兒自己的傑作,終於覺得高興了,於是頤指氣使道:“我要去後座,休想再親我。”
“你是我祖宗。”
宋勘向上拉了拉領帶,發現竟然還是遮不住那兩顆小牙齦,無奈的嘆了聲,將懷裡的寶貝任命的抱起來,拉開後座,又重新系上安全帶。
宋勘道:“回我那兒?”
“不去。”
連夏翻著手機,“前兩天‘皇朝’重新找我簽了合同,昨晚新經紀人給我電話,估計明後天有活,我得回去。”
宋勘皺眉:“瞿氏和‘皇朝’的併購定下來了?”
連夏嗯了聲:“可不是,現在我老闆是瞿溫書了,嘖,老資本家了。”
他的語氣裡有止不住的嫌棄和煩躁。
宋勘卻仍覺得不安。
想問什麼,最終還是沒開口。
簡家給的那套臨河別墅區的房子依舊顯得昂貴又大氣。
可惜這近二十天都無人居住,哪怕每日的清潔人員將室內打掃的再幹淨,在走進去的時候仍有種落拓之感。
房門重重一關。
連夏在玄關處的抽屜裡摸出煙盒,背倚著門,微微仰頭。
啪嗒。
焰火燃起。
連夏踢掉鞋,赤腳,孤身走進這大而空寂的深宅,像是回到屬於自己靜謐又安全的地獄。
他永遠無法為誰停留。
他的心必須擁有曠久無垠的自由。
他的領地不可侵犯。
他的靈魂永恆獨奏。
牆上造型古舊的巴洛克式掛鐘提示時間走到晚上八點。
連夏從酒櫃精心挑出瓶新的干邑白蘭地。
開瓶放在吧檯上醒酒,再去冰櫃裡取出兩顆冰球。
為了炫技,連夏曾經認真研究過一段時間花式調酒。
吧檯燈隱隱綽綽的光線明滅的投射於酒杯和連夏身上,濃厚的酒色感淹沒他整個人,糜爛璀璨又墮落。
放在一旁的手機振動。
是庭書的粉絲群在通知庭書下檔要排檔的訊息。
彼時連夏已經連喝了三杯,滿瓶的白蘭地只剩一半。
他迷濛著視線恍惚片刻,才想起庭書是誰。
沒泡到手的小歌手。
啊……
想要。
連夏揉揉眼睛。
仔細找尋半天,終於找到了“溺音”內部歌手排檔群。
申請時間還沒過。
他跟在庭書下面,也排了一檔。
今晚的“溺音”格外熱鬧。
準確說不止“溺音”,今晚的整個語音圈都十分熱鬧。
歌手庭書空窗近三週沒排,今天難得上檔,聽眾如雲。
隨著庭書上檔。
為眾人所知的忠實粉絲,連刷近百萬依舊在庭書身邊毫無姓名的冤種土豪ny夏也隨之而來。
這是什麼修羅場啊!
縱然庭書和連夏都還沒有開唱,但“溺音”的觀眾人數已經飛速破了十萬,朝著二十萬的方向一路狂奔。
十幾天的住院生活大大削弱了連夏的酒量。
以前連喝兩瓶都毫無感覺的酒量這次甚至一瓶都沒喝完就有些犯暈。
但總不能拿著手機唱歌。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