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原本就已經被火燎傷的血痂重新被指痕破開,滴滴答答的血順著指縫漏在水泥路面。
“在我輔修的課程裡,有些人天生就需要燈紅酒綠,天生放浪,天生無拘無束,需要外界不斷強刺激。”
楚舟道,“可是瞿溫書,從遺傳基因學角度證明,你自己的情感本身就是醜陋又幹涸的河床,你滋養不了他。”
“所以你們註定不能同路。”
連夏大致知道瞿溫書和楚舟在外聊了幾句,不過對他來說不過是兩個工具人的爭執而已,他不在意,也不關心。
上一階段的樂子已經告一段落,無論是庭書這個人還是楚舟的新鮮感都過了保鮮期。
連夏有些憂愁的坐在副駕駛,瞅著窗外。
“在想什麼?”
楚舟道。
連夏支著腦袋:“沒事做啊,淺想一下你和瞿溫書之間的豪門爭權秘辛。”
“這有什麼好想的?”
楚舟笑了,“就和我之前告訴你的一樣,他比我早出生,所以先得到了家裡的所有培養,我不服氣。”
“哦……”
連夏拖長調子,“那‘沉聲’是你開的。”
楚舟愣了下:“對。”
連夏:“為了和宋勘比一比?”
“對。”
楚舟道,“我很好奇,‘溺音’有瞿溫書,而‘沉聲’有我,當沒有了所謂的身份,是不是我能獲得的東西會和瞿溫書一樣多。”
連夏點了點頭。
楚舟道:“那如果讓你選呢?連夏,在‘溺音’和‘沉聲’之間,你選誰?”
“小孩子才做選擇。”
連夏幽幽嘆了口氣,“大人選擇哪都不去。
“還有,小男孩。”
連夏指了指窗外,“那輛車似乎跟著我們很久了,我建議你要不靠邊停車,要不我們撞在一起,手拉手見上帝。”
雖然見上帝對連夏來說是一件早已經能接受的事,但顯然對人家大學生來說還是殘忍了點,尤其是像瞿楚舟這種還沒成功達成自己心願抱負的男大學生。
bw靠邊停下來。
身後的商務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車上走下來的竟然是張曾經見過面的臉孔,走到連夏面前,又看了看駕駛座上的楚舟:“小少爺,夫人今天清醒了。她要見連先生。”
瞿楚舟只猶豫了片刻。
連夏就道:“夫人,瞿溫書他媽?”
這個用詞著實不太高階也不太文雅,但在連夏被瞿溫書關著的一段時間,管家楊叔已經習慣甚至被迫接受了他的通俗用詞。
因此。
楊叔道:“對。”
連夏哦了聲:“啥叫清醒了?”
“因為她有精神病。”
瞿楚舟比楊叔更先一步回答了連夏的疑問,“瞿溫書沒告訴過你?”
連夏:“……”
好的。
是真瘋子。
見連夏沒回答。
“那大概是他不敢說。”
楚舟很惡劣的笑了,“畢竟夏夏,精神病是會遺傳的啊。”
瞿溫書的母親住在老宅。
準確的說,除了瞿溫書和因為要上大學而搬出來的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