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木梳。
隨著李聰的走近,楊柳也被他的男性氣息包圍,想到早上那場差點達成的情、事,楊柳紅了臉,下意識的繃緊了身子,儘量不挨著李聰。
胡思亂想間,不知李聰已經幫她把頭髮梳順了。
李聰怎麼不知道楊柳的緊張,從身後圈住她的腰,在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放心,我已經吃飽了。”說罷大笑著揚長而去。
“這個混蛋小子…”楊柳又氣又急,衝著李聰的背影虛打了一下。
楊柳畢竟空手,就算啟程晚,也趕上了李聰他們。
習秋和雲翅也剛剛起身,正在整理。楊柳沒客氣,讓她們把各自的東西放好,李強便把一床被子放到了馬車內鋪勻,再由李聰抱著文氏輕輕放了上去。
“馬車駕平穩一點。”楊柳囑咐道。
又快又穩,那也是得看路面情況的。馮達不得不降低揮鞭的頻率,慢悠悠的趕著馬車。
可這一晃一晃的。差點把楊柳的瞌睡招來了。為了分散注意力,楊柳就跟兩個丫頭說話。
“你們知道鎮上哪家醫館的大夫正骨水平最好嗎?”
兩人都是在內宅裡行走的人,接觸的大夫大多是看一些婦人病,和頭疼腦熱。說到正骨。她們還真的不大清楚。
馮達就說話了,“三小姐,正骨自然還是那些主治跌打損傷的江湖術士有本事些。”
術業有專攻,楊柳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但野郎中總感覺沒那麼安全。不小心治歪了,賴誰?
“上次三哥腿傷了,不就是同仁館的大夫出手的嗎?就去那家吧。”李聰說道:“反正也熟悉,咱們也對他們的醫術放心。”
“郝大夫是有本事,不過他從不給女子治病。”
“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楊柳眉梢一抬,“治病還挑人嗎?”
“大傢俬下里都傳郝大夫小時候肯定受過女子的虐待。才不肯出手的。”即便不是當面說這話,馮達也壓低了聲音,“以前鎮上就有人去請過,郝大夫沒應,結果人沒了。為此還鬧得沸沸揚揚的。”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不能輕易得罪,一個就是權貴,一個就是大夫,因為人吃五穀雜糧,誰都有生病求到大夫的時候。而且若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有哪個不會有一點點怪癖?
習秋和雲翅也聽得入神,在楊家的主子離開前。她們也不過是個二等丫頭,出門的機會很少,自然不知道這些。馮達進楊家之前一直在鎮上活動,秘聞秘辛的聽得不少。
敢情是童年陰影啊。楊柳捏捏下巴,“不過這樣可很容易得罪人。”
“不然怎麼會到咱們盆地鎮這種窮鄉僻壤來?”馮達還是小聲道:“據說郝大夫是從京城裡面下來,以前伺候過皇上。”
傳言畢竟是傳言。不知真假,但楊柳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還真是看不出來他們的小小的盆地鎮還臥虎藏龍啊。不過即便在這種窮鄉僻壤,權貴富戶也還是有幾個的,就算郝大夫本事再大。強龍不壓地頭蛇,稍不注意,還是會招來禍患。
“那你知不知道誰正骨的本事不錯?”李強挑開車簾問道。楊柳和幾個下人閒話了這麼久,他也想知道還有誰有大本事,讓文氏少挨一點痛。既然明知此路不通就得趕緊另外想轍。
“這……”馮達顯得有些猶豫。
想到一開始馮達給她說的話,楊柳就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說吧,最後拿主意的是我們。只要那個人有真本事,去試試又何妨,英雄不問出身。”
馮達果然就寬心了些,說道:“那人姓鄧,是在西街賣藥酒,有時候說話顛三倒四的,但確實有兩分本事。前些日子我不小心錯了手,就是找他幫我掰正的。”
李聰就特別注意馮達的手,果然靈活沒有絲毫的生澀感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