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遭心愛之人給遺棄……」緊抓住銀鐲的青蔥十指,已不知不覺地浮上清晰可見的細脈。
「嗯,羽煙她所結識之人,是一名高不可攀的尊貴男子,在利用完她後,就將她一腳踢開。你若是要怪,就只能怪你姊姊遇人不淑。」男子有意不提及那名尊貴男子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說,姊姊就是被那名男子逼到跳河自盡?」夢羽竹震驚到差點站不住腳。
她已漸漸接受這項殘酷的事實,然而在接受真相的同時,也彷彿有無數把尖銳的刀刺向她的心。
中年男子狀似遺憾的點點頭。
「那我姊姊人呢?」夢羽竹木然地問。
男子突地震了下,旋即方知夢羽竹是在問夢羽煙屍體的著落後,遂艱難地說道:「找不到,可能已經飄到下游去了。」
找不到!?
夢羽竹瞬間幾近崩潰。
她突然眼中含恨地說:「那個男人是誰?把我姊姊逼到自盡的人到底是誰?」
「夢姑娘,那個人是你我都招惹不起的。」男子一副很懼怕的模樣。
「我一定要知道,請你告訴我。」夢羽竹纖柔嬌麗的姿?,除了佈滿濃濃的哀傷之外,還多了一抹決心。
「那名男子的身份是……唉!即使我說出來,你也報不了仇,我又何必害你枉送一條命。」
「只要能?姊姊復仇,我什么都不在乎。」
「這……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希望你能照我的安排去做,因為我不顧見你再被他傷害。」
「我答應你。」
「那名男子,就是我們大梁國的當今太子──夏常昭。」
第一章
京都平鎮王府深夜時分的王府廳堂內,是一片熱鬧的笙歌情景,然大堂之上的陳設及歌舞歡騰的氣氛雖是奢華靡麗,卻不流於淫亂。
列坐在廳堂兩旁的當朝官員個個雖是交相舉杯慶賀,但在言談舉止之間,仍不致落於喧擾譁然。
殊不知,這種處處受限的歡樂景象,完全是因為顧忌到正位居高座的二名年輕男子。
身為主人的平鎮王爺及在座的一等官員們,對於那二名身份顯赫的尊貴男子都抱持相當大的敬畏,所以才會自我收斂些。
此時,一群身穿薄紗雪紡,且以白色輕紗覆面的妖媚舞妓魚貫而入,隨著悠揚的樂聲,盡情舞動她們姣美玲瓏的身段。
「二弟,你為何不回宮見父皇?」坐在上座右方的男子,眉宇微擰地問著坐在他左側手持美酒、緊盯著座下舞妓的帶笑男子。
左側男子淺笑地揚起濃濃的劍眉,表示回答。
「二弟,你戍守南疆多年,好不容易能回京一趟,難道連進宮見父皇一面都不肯,要不是我今夜臨時捉你前來平鎮王府給四叔賀壽,說不定你早就溜得不知去向了。」右方男子的眉擰得更深。
「大哥,即使見了面又如何,父皇就只會在我耳邊發牢騷。你就好心點,別再折騰我了。」左側男子沈默了會兒,才懶懶地開口,而其邪肆如炬的眸光,仍舊是直勾勾地盯在舞妓身上。
「常君!」右方男子無奈地苦笑。
「大哥,你瞧,底下的舞妓跳得多美,你應該多多捧場,別淨說些掃興的話。」被稱?常君的俊美男子,邪惡地睨了他大哥一眼。
「常君,你……」右方男子哭笑不得地直搖頭。
夏常君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不再理會他大哥勸說,優雅地單手支額,雙眼則充滿興味詭邪地欣賞底下最後一首舞曲,及其中的一名看似可愛但又極?愚蠢的舞孃。
到底哪一個才是夏常昭?巧扮成舞妓的夢羽竹,因為太專心打量上座的兩名男子因而老是慢半拍,甚至不小心絆到自個兒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