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門?還是其他?
地獄門……柚木類比一下天國門內,不按常理出牌的地獄門就是一張鬼牌。
問題太多,而且王權者的訊息向來隱秘,他們有自己的「領域」,葎草或者網路上關於他們的訊息都極少,所以一涉及他們就讓人很頭疼。
總而言之,最終導致這個結果的,肯定是王權者的連鎖墮劍開始,後面所有事情就不受控了。
柚木很早就知道,有些事情非人力可阻止。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有誰能做到萬無一失。
戰爭停息還不到十年,全球都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當中,稍有不當,新的戰爭機器又會重新啟動。
看織田作那個意思,十年後的世界也沒多安穩。
誰橫插了一腳?
柚木靜靜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裡飄過一長串名單,最後定格在俄羅斯那位傑出的情報員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上。
柚木還只有五歲的時候,這位年齡不明的同行前輩已經在情報界活躍了。
一直就是一臉「我要病死了」的病死鬼樣子,結果就那麼多年都沒死掉。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
當初假冒柚木父母派織田作之助來找他的人是他,後來澀澤龍彥找上門也有這位前輩的「指路」,那個冒牌醫生被丟掉後也是他帶走的。
一樁樁事,知道的時候沒感覺,細究下來那麼多問題。
包括懸賞「人虎」的兩家組織裡面,其中之一就是他的死屋之鼠。
柚木當時查到綁架菲茨傑拉德家小公主的主謀裡面,沒有他,但是現在想想這裡面的曲折,還得再去確認一次。
老鼠啊。
柚木心塞塞地想,怎麼就漏掉了那麼大一隻老鼠忘掉了呢。
還有澀澤龍彥,這個晦氣鬼被老鼠帶走之後還進去了軍部,之後就在全世界的範圍內亂竄,後來柚木事情一多就沒空特地從葎草之中找他的情報了。
大失誤。
完全就是柚木自己的失誤。
我跑哪裡去了?
費奧爾多還沒那麼大的本事能讓他在這種時間點離開日本。
這點自信柚木還是有的。
所以還有人。
還有藏在暗處他不知道的人。
柚木沮喪了五分鐘才從床上爬起來。
這個世界亂七八糟的人和能力都太多了,真是一個核平世界。
心塞塞。
先練了他的體術,出了一身汗,洗了一個澡,才坐上餐桌旁。
吃早餐的時候,織田作坐在他旁邊,那股若有若無的視線讓柚木想要忽視都不行。
「幹嘛呢?」柚木叼著麵包問。
已經吃完早晨的織田作端著一杯咖啡坐在原位上,其他人都已經吃完離席了,織田作顯然就是在等著他。「不開心?」
「嗯?」柚木睨了他一眼。
青年默默地喝了一口咖啡,「挺明顯的。」
指意不明,柚木卻懂了。
少年嚼著麵包,頭有氣無力地擱在了桌子上。
怪不得十年後的織田作會說那樣的話,十年前他的情緒變化大概就沒瞞過他。
織田作之助原來在這方面這麼敏銳的嗎?
「重大失誤,在沮喪檢討中。」
織田作輕啄了一口咖啡,垂眸柔柔地看著柚木,眼底沁出一點笑意。他伸手撥開了貼在他臉頰邊上的幾縷長發,帶著一點槍繭的手指擦過面板的時候讓柚木抬起了眸子看他。
「那就……」前任殺-手先生微微一笑,「再加油?」
這一刻的織田作,完全不像一個握-槍的人。
「你呢?」
織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