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期,卻懵懵懂懂,百事不懂,味同嚼蠟。兩位軍師小小年紀,不可能立下什麼濟世救民之宏願。在沒人督促的情形之下,不知是什麼力量,促使她們刻苦鑽研、堅持不懈的?”
雷招弟答道:“道長說的這些學問太高,我聽不懂的。”
溫玉華道:“師妹,絕軍師咬文嚼字你尚能聽懂,道長的話深入淺出,你怎會不懂。莫非有什麼隱情?”
雷招弟忙道:“沒有沒有,怎麼會有隱情。”
雷再招解圍道:“她倆太好強,又打不過我們,於是就只好學習兵法。”雷招弟接著附和道:“對,對。爭強鬥狠,是她倆一貫的德性。”
溫玉華道:“那麼辛苦,是給誰看的呀?”
雷再招道:“給爸爸看呀!爸爸總想生個兒子,我們就是要給他看看,閨女也不是好惹的。”
“好了。”張道凌打斷三人的閒扯:“現在大家都放鬆了。讓我來回答溫姑娘提出的問題。
“溫姑娘提出的問題有兩個,兩個問題的根源卻在一處。也可以說,這本來就是同一個問題。軍師之事,看起來是因為情海戰役,實際上也是閉合堂及各司領頭之人權力鬥爭的結果。
“從道理上講,五百人組成的閉合堂本來是能夠代表萬萬民眾的。但是五百人的篩選很成問題。時間一長,篩選的標準便趨於固定。標準固定,人員也隨之固定。人員固定之後,慢慢地就有了特權。有了特權,他們就不能代表民眾了。早些時候,貧道對此就有所察覺,只因為另無他法,也只得由它。
“常執之會,一望可知乃是不詳之物。它是閉合堂成員演化為權貴之後所產的怪嬰。其實這也難怪。有這樣的母親,就會有這樣的嬰兒,就會有謀暗軍師這樣的舉動。對這樣的事情,你們現在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自然,這不是長久之計。就像洪水一樣,這裡堵住了,它又會從別的地方鑽出。惟一的辦法是疏導,也就是想出更好的治國之法,釜底抽薪,徹底改變現在的局面。然而貧道無能,卻無計可施。只能任由妖魔橫行天下。”
“難道,”溫玉華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張道凌道:“談何容易。千百年來,多少人殫精竭慮,想要探尋真正的治國之法。貧道何能,自然也未能尋到。不過,天生兩極,陰陽交替。樂極生悲,否極泰來,陰陽總是不斷地進行著轉化。也許就在無望之時,能盼來久旱之雨。”
溫玉華立即問道:“莫非道長新近又結識了什麼奇人?”
“你先別急。”張道凌道:“是有這麼一個人。其實這人到底是否能行,貧道也只是猜測。”
“那他定然風度高雅,談吐不凡,曾經與道長討論過治國之道了?”雷招弟問道。
張道凌道:“他是來求我的。當時他卑躬屈膝,看不出應有的風度。他說他有治國的良方。是何良方,貧道卻未加詢問。”
雷招弟道:“那,道長憑什麼認為他的方法可能很高明呢?”
“那是因為,他說他的方法能夠保國九十年。”張道凌道:“貧道依稀記得,當初張永尚以為自己的方法能夠保國千年。就憑他這點自知之明,貧道就猜測,他可能就是我們的希望。”
“既然如此,又為何不加詢問,就把他給攆走呢?”雷招弟道。
“不經磨難,不成大器。我已給他設下難題,要考一考他。”張道凌道:“他如果經受住考驗,方有長談的必要。若經受不住,談之無益。”
雷再招道:“不知道長給他設下什麼樣的難題?說不定還難不住我呢。”
“是嗎?”張道凌道:“他要貧道以天師道的名義重新出山,我就要他去請尊師出任天師道的副教主。”
請無玫出任天師道副教主,雷再招可萬萬不敢,當即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