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動物都有自我療傷的本能,我們觀察一天,明天情形還是不對的話,我們再送它去,嗯?”
“喔,好吧……”梁善善同意著;腳步卻自顧自的往女兒牆邊走去。
她的手肘靠著牆頭,雙手拄著粉頰,似乎在幽幽嘆氣。
“心情不好是因為擔心嗎?”嚴開走到梁善善身邊,注意著她的表情。
她搖頭,抬起眼來看著嚴開好一會兒,然後,出乎意料地,“我、我不懂愛情……嚴大哥,你談過戀愛,你能告訴我嗎?愛情是什麼?”
咦?梁善善終於開竅了嗎?他暗喜。
然而,之前多次自作多情的記憶提醒了他。
輕斂笑容,嚴開戒慎壓抑心頭怦跳的感覺,試探著,帶著認真嚴肅的口吻:“嗯,老實說,我也還不太能定義愛情,但我們一定可以一起找出答案的,善善。”
他簡直太佩服自己了,居然能這樣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如此漂亮情話;善善,這已經不是暗示,很露骨了,你快覺醒吧!
嚴開等著梁善善的反應,七上八下。
宛如一世紀這麼長(事實上只有三秒鐘),只聽得她輕輕嘆氣。“嚴大哥你真好,不過來不及了,我明天帶喜兒去看媽媽時就會遇到他了……唉……”
似乎是不小的煩惱,連他的明示都聽不懂!
唉……?她剛剛說了什麼?誰是他?他是誰!
“善善,你給我說清楚!”嚴開急了,有些粗魯地抓起她手腕,瞅著,目光熠熠,“昨天晚上你去陳家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他是我哥哥最好的朋友,小時候我也常去他家玩,可是,隔了這麼久,陳大哥對我而言,就好像是一個剛認識的朋友……”梁善善繼續煩惱地說,沒注意嚴開臉上青白交替的不尋常神色。
“我沒談過戀愛,但我也知道陳大哥的那番話就是所謂的‘試探’!可是嚴大哥,我該怎麼拒絕他才好?這樣會不會傷了他?啊,我不敢去醫院了!”
Oh gosh!他那樣噁心的話才叫“試探”,那自己這些日子無數次肺腑之言不就只是“閒話家常”了嗎?
嚴開悲喜交集,任由黑天使和白天使在腦中交戰;說真的,以他被梁善善信任的程度,他大可暗踹陳維鈞一腳,讓他永遠飛出梁善善的思考外,但,他是個成熟、寬厚、雍容大度的有為青年,所以,即使此刻心內已是暗潮洶湧——
“善善,你的問題很難回答,對於愛情,每個人有不同的認知態度,投入程度也因人而異……如果你真想拒絕他,最好不要拖延,自己去說或者找個朋友幫忙都好,畢竟,他暗戀你十幾年了,這份誠意很令人感動的!”他忍著內傷說。
“唉,如果我哥哥還在就好了!”梁善善還是揪著眉頭。“他們是死黨,我哥一定有辦法安慰他!”
嚴開不置可否,但梁善善接下來的話終於讓他箭眉倒豎。“嚴大哥,雖然你跟我哥哥很像,可是你畢竟不是我哥哥!”
他咬牙切齒,“我·和·你·哥·哥……很·像?”
“對啊,一些小習慣啊,罵人的方式啦,”梁善善渾然未覺,“我哥哥也常罵我笨蛋,就像你一樣喔!呵呵,即使到現在,有時候看到你,我都還會恍惚覺得是哥哥回來了!”
“梁善善!”嚴開撐著最後理智抓住她肩,直勾勾盯著。“你看清楚,我是嚴開,不是你哥哥!我是嚴開、嚴開、嚴開……”
“我知道啊,”梁善善抵著嚴開,不覺有些顫然,他的眼神閃爍著和那日“處罰”她時一樣的光芒,同時又隱約帶著彷彿控訴的悲愴?
“嚴大哥,你、你怎麼了?”怯怯地。
“你不知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嚴開的手臂向外擋開梁善善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