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因。當然了,你們可能會想,隨便啦,這就是聖壇的遊戲而已啊。”
“不是哦。”兔子輕俏地擊碎他們的僥倖與幻想。
“別忘了,你們的神經已經接入這個遊戲了,就算同伴們幸運地活下來,成為倖存者,敲除過的基因也會阻斷某些小小的、但又很重要的腦神經。”
這就是一開始兔子說的“不完整”的意思。
安無咎的心冷了下來。
這場遊戲本就建立在他們的痛苦之上。
如果真的輸了,還要讓他們付出更多更痛的代價嗎?
在淒厲的哭聲中,安無咎逼迫自己冷靜。
無論如此,放棄思考才是走向死亡的第一步。
“你剛剛說……你們想要進行基因編輯。”他咬字的重點放在了“想要”兩個字上。
“對,只是想要,因為我們需要你們三人的意見。所以,你們只需要回答我敲除,或者不敲除。”
就在兔子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安無咎面前的那面金屬牆壁緩緩出現一個白色的盒子,透明的盒蓋向上開啟,裡面是一黑一白兩個圓形按鈕,黑色的上面印有yes,而白色的則是no。
按鈕的下方是一塊小小的led螢幕,但現在是暗著的。
盒子的最下緣裸露了一小節電線,安無咎猜想,這會不會和外面他們的痛苦來源是相接的。
兔子繼續說,“這個問題,我一共會問你們七次,每次都根據你們結果的多數決定是敲除,或是不敲除。例如第一輪,你們中的兩個人選擇了敲除,一個人選擇了反面,則這一輪的結果定為yes,少數服從多數,很公平。”
安無咎不明白,如果是這樣,一定每個人都會選擇不敲除,沒有理由做出傷害他人的選擇。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兔子笑了,“當然不會只有這些規則。”
“你們的回答,不僅僅關乎他們的痛苦與平安,更是決定了你們自己是否能從這裡出去。”
“因為決策者有三位,yes或no兩種選擇,所以,解除門鎖的規則是這樣的:
a、如果三個人都選擇了一樣的結果,無論都選擇了敲除基因,或者不敲除,都將解開玩家楊爾慈的門鎖。
b、如果兩人選擇敲除,一人選擇不敲除,那麼玩家沈惕的門鎖將會被解開。
c、如果一人選擇敲除,兩人選擇不敲除,你,安無咎,將獲得解開門鎖的機會。”
門外的慘叫聲愈來愈撕心裂肺,令安無咎內心難安。
“提問有七次,如果重複了上面的某個情況呢?”
兔子理所當然道:“那就重複開鎖咯。如果好幾次都是b這種狀況,那就一直開沈惕的門,多重複一次,你們就多浪費一次開門的機會。”
“不僅如此,即便是門鎖解開的人,也只能在七次提問結束之後被釋放,在此之前,你們都必須呆在這裡,一個一個回答我的問題。”
“七次提問會得到七個決定的答案,敲除或是不敲除,這樣下來,少數服從多數,如果七次裡大部分的結果都是yes,那就不好意思咯。”
兔子發出詭異的笑,“聽不到彼此的聲音,沒辦法商量,也看不到彼此的臉,甚至都不知道對方這一輪給出了怎樣的答案,只能聽到朋友們悽慘的叫聲,是不是很孤獨,很無助啊。”
他們彼此的資訊是孤立的。
因為資訊不對等,所以無法知道對方這一輪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是yes還是no,也沒辦法根據他人的策略調整自己的選擇。
既要保證門鎖開啟,還要確保七輪下來最終的結果一定是no,否則外面的四人會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
安無咎很想知道此時此刻沈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