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慈回了營帳時,軍醫已經到了,望著躺在床上渾身是血的人,慕慈眸底都是寒意,“怎麼回事?”
那人正是派去世安縣打探訊息的其中一人,聞言忍痛道:“回將軍,我們三人到世安縣後,入城不久便被一夥人堵進了巷子,若不是他們二人掩護助我跳河逃脫,怕是都折在那裡了。”
光天化日就敢如此行事,還真是無法無天。
慕慈將眸底冷意壓下,問道:“可知是何人?”
受傷的兵士搖了搖頭,“那五人皆是黑衣裝扮,將我們堵進巷子後,問也不問直接動手,且都是殺招。”
慕慈神色微變,原以為是遇到兇徒,如今看來是有人刻意為之。
看來這局是為她而來。
“好好養傷,他們不會白死的,”她聲音都是殺意,“張數,帶一千人隨我圍了世安縣。”
“是!”張數應聲後,急忙出了營帳去點兵。
烏鴉和老六對視一眼,齊聲道:“姑娘我也去。”
慕慈視線在兩人身上掃過,想著或許能用到二人,點頭道:“也好。”
兩人一臉興奮,小跑著出去準備了。
慕慈又將那五衛指揮使叫到營帳部署一番,這才領著人離去。
一千人皆是輕騎,很快就到了世安縣城門外。
城上的人遠遠看到他們直接關閉了城門,見他們靠近,直接射出箭矢警告道:“你們是何人?”
慕慈微仰頭望向喊話之人,“京都慕慈,奉命去往弋陽。”
她晃了晃手裡的文書,“印信在此,還不開啟城門。”
喊話的人道:“你先把印信送過來,等確認了真假再說。”
慕慈正要將信遞給張數,那人又喊道:“你親自送過來。”
慕慈擰眉,“你確定?”
“自然是你,”那人聲音帶了抹譏諷,“莫非你心懷不軌,所以不敢?”
慕慈望向他片刻,對著身側的老六三人道:“我去探探路。”
老六不放心道:“此人明顯是針對姑娘,我怕城中有異。”
慕慈將馬上的誅邪劍繫於腰間,一刀一劍各守一邊,“怕的應該是他們。”
話落駕馬衝上吊橋很快到了城門口。
不等她喊話,城門‘吱呀’一聲開啟一條僅容一馬通行的縫隙。
再掃到門內持械的數十人時,慕慈眯了眯眸子,一夾馬肚,“駕!”
馬兒收到指令,抬蹄子衝了進去。
‘砰’一聲,隨著城門在她身後關閉,持械的數十人抽刀圍了過來。
不等他們靠近,慕慈起身蹬在馬背,身形借力如鷹隼般飛身而下,揮刀砍向一人。
鋒利的刀刃帶著一抹華光,伴著飛濺的血色殺向第二人。
墨色的衣裙飛舞,人亦如靈動的燕雀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而那道華光更是在日光下畫出斑斕的色彩。
紅色瀰漫,門內都是血腥之氣。
隨著一聲聲慘叫,圍攻的人也越來越少。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人,此時已經面有怯意,望著持刀步步緊逼的女人,一個個忍不住白了臉。
這女人太恐怖了。
慕慈沒有給他們後悔的機會,一腳將地上的殘肢踢起砸向對面一人,手中的刀亦如流星般砍向左側一人,刀鋒入肉將他攔腰砍斷。
淒厲的慘叫聲就連城外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老六和烏鴉齊齊嘆了口氣,看不到,看不到啊。
張數也是一臉好奇,伸長了脖子只恨不能再高一些探過城牆好一看究竟。
城內的人望著滾落在地猶在嘶喊慘叫的同伴,那血淋淋悽慘掙扎的樣子,即便是他們這種過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