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尊卑行事,奴才更加要謹言慎行,一個出錯,不是賜死,就是被貶,也只有雲輕這裡,沒那份嚴謹,一切按著她的心思行事,舒服的緊。
雪王聽上官勁直叫雲輕名字,不由大駭道:“大膽,還不……”
“正是此理,無須拘謹才是。”雪王妃的呵斥還沒說完,雲輕溫潤的聲音輕柔的響起,微笑著接過話。
上官勁聽言朝雪王妃挑了挑眉,乾脆的坐到雲輕身邊,雲輕笑笑很自然的給上官勁沏上茶。
雪王妃見此雙眸中複雜的神色一閃,見雲輕和上官勁很自然的坐在一起,半響後方緩緩坐下,面上浮現一絲柔美的笑容,軟聲道:“王后抬愛了。”
“喝杯茶,去去寒氣。”雲輕笑道。
雪王妃一邊點頭端起茶杯,一邊輕聲道:“韓國偏遠小國,今聞秦王封后,略備薄禮,還請王后不要嫌棄。”一邊說,一邊身後跟著的兩侍婢,雙雙上前叩拜雲輕身前,呈上手中的兩隻盒。
檀木紅漆,雕著飛懯雙鳳,龍身鑲嵌著一串夜明珠,不說盒子裡的東西,單這盒子巳是名貴之物。
“何須多禮。”雲輕微微一笑,抬頭朝站在門邊的楚雲看去。
楚雲一見立刻上前接過兩禮盒,這鳳鳴殿裡住的都是些身份特別的人物,未免閒言閒語,因此侍婢們都在外面守候,裡面卻是不敢輕易進來,因此這殿裡現在還真沒使喚的人,而很顯然,飛林,暮靄等身份不適合接禮。
雪王妃見此輕輕呷了一茶,漫不經心的道:“久聞王后容顏絕色額間櫻花更添出塵,不知后王後這額上櫻花乃畫之,還是……”說到這定定的抬眸看著雲輕的額頭。
“母妃,是胎記,這樣顯眼。”上官勁不等雲輕回答,朝雪王妃翻了個白眼,這樣顯眼的胎記,怎麼可能是畫的。
雪王妃聽著上官勁的回答,眼裡看著雲輕溫淡的點頭,不由輕輕嗯了一聲,低下頭以唇印著茶盅,面上的神色卻是無人可見。
站在一旁的飛林,暮靄對視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始下起他們還未下完的殘棋來,沒有漏看雪王妃隠藏在袖子下的手,一瞬間的顫動。
屋內一片溫暖如春,溫聲軟語不斷傳出,映襯著外面的我鵝毛大雪,卻是一景二致了。
當日,雪王妃下榻在鳳鳴殿的偏殿,本來以雪王妃的身份是不該住這裡的,不過雲輕相邀,加之上官勁就住在這裡,雪王妃也沒怎麼推遲就住了下來,卻是破例了。
而云輕為了避嫌,晚飯過後便不準獨孤絕進入鳳鳴殿,獨孤絕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才不注重名聲,不過雲輕卻要顧及雪王妃的名聲,與秦王共處後宮,雪王妃名聲定然受損,她是上官勁的母妃,可不能讓她有了什麼嫌隙,把獨孤絕氣得幾乎要趕走雪王妃。
一夜的鵝毛大雪紛飛,幾乎在室外堆積了十寸之厚,然而黎明時,居然慢慢的停了下來,天空放晴。
耀眼的陽光從地平綫上跳躍而出,灑在這白茫茫的大地上,那金色的絲綫在空中跳躍著,奔跑著,愉悅著,燦爛奪目之極。
鳳鳴殿後殿內花園處,幾株紅梅迎著燦爛的陽光綻放在茫茫白雪世界中,燦爛得好比鮮紅的血,映襯在那潔白的白雪上,好看得幾乎奪人呼吸。
萬花開過,它方姍姍來遲,從這冰天雪地中綻放出它最妖豔的身姿,我花開過,百花殺,這個時節的萬物,幾乎都成了它的陪襯。
“王后,後殿梅花開了,你我一起去賞如何?”剛走至雲輕所住的地方,雪王妃就看見雲輕和獨孤絕從外面走來,不由相邀道。
雲輕正從獨孤行那裡回來,獨孤絕行的事情是屬秦國的機密,因此沒給任何人說,此時聽雪王妃之言,雲輕微微一笑道:“正有……”
“小師妹,瞧,師兄我多好,給你摘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