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後。
“啪…”,絲線斷裂,衣釦滾到地上,杜箬眼睛都紅了,想哭哭不出來,羞辱,害怕,他想幹什麼!
“莫佑庭…”杜箬曲著雙膝,身後已經沒有退路,身子一聲聲敲在櫃門上。
燒熱的慾望,燒紅的雙眼…“撕”一聲,胸口有冷風,隨後是他溼濡的唇。
杜箬快絕望了,只能揪緊他的衣襟。
“不要…莫佑庭,孩子…”
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
他終於捨得鬆開,杜箬已經衣衫不堪。
“對不起…我…”言語都失色,他沒法解釋。
杜箬抬眸,眼裡有急出來的眼淚,更多的是失望和恨。
“走!”
“杜箬……”
“走!!!”她用手抹了一下被吻紅的唇。
莫佑庭喘息不平,汗津津,神色卻像打了敗仗的逃兵。
喬安明在別墅的花園裡坐了將近兩個小時,抽了半包煙。
沒有菸灰缸,菸蒂就隨手被他扔在圓形的大理石桌面上。陣邊餘亡。
小張坐在他對面,看著他一根根地點燃,一根根地抽盡。
好久了,他已經不記得喬安明上回抽菸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十多年前了,他剛當喬安明的司機,那時候勝安正處於高速成長期,應酬眾多,喬安明去陪吃陪喝,經常被下屬從酒店裡扶出來。
每回喝得醉醺醺地上車,喬安明照理都會點根菸,坐在後座上一個人吞雲吐霧。
後來生病,醫生告誡他要戒菸戒酒,注意保養,他便再也沒抽過。
以前圈裡都說勝安的喬總煙酒不沾,美色不動,可現在呢?
“所有的戒都破掉了,煙,酒,還有…”喬安明眯著眼,煙已經抽得非常短,他還不捨得扔,因為這是最後一根了。
小張想勸,又不知如何說起,索性什麼都不說,光陪著。
漸漸花園裡起了風,樹枝搖得亂晃,桌面上的菸蒂零零散散地被吹滾到地上,菸灰飛得到處都是。
“喬總,回去吧,估計快下雨了。”
喬安明看了一眼天,果然陰雲陣陣,月亮都藏起來了。
“走吧,回崇州!”
車子開上高速,果然開始下雨。
暴雨,有雷聲,一聲蓋過一聲。
“要降溫了,喬總,您明天記得多穿些衣服去公司。”小張覺得車上氣氛太壓抑,隨口扯皮。
喬安明一直看著窗外,玻璃上佈滿小股水漬,高速的路燈在窗戶上暈染開來,其餘便是黑壓壓的天和白烈的閃電。
“小張,你有沒有聽說過幽閉恐懼症?怕黑,怕閃電,怕雷聲…”
“……”小張不知他這話什麼意思,不敢貿然接。
喬安明也不在意,一個人自言自語:“今天幾號了?是不是月底了?再過幾天就快九月份了,一入秋,雨水就會增多,秋雷的聲音太響。”
“……”
喬安明也覺得自己說多了,用手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杜箬縮在被子裡,不敢出聲,不敢喘氣。
床就支在窗戶邊上,雖然拉著窗簾,但是雷電和雨水全部澆在玻璃上,杜箬覺得怎麼往被子裡鑽都耐不住心中不斷升騰的恐懼。
“啪——”一聲,床上的衣服掉到了地上,口袋裡的東西也隨之滾了出來。
有金屬撞擊的聲音。
她鼓足勇氣從被子裡探出頭,才發現地上躺著一串鑰匙和磁卡,全是郊外那套別墅的。
剛才她走得太急,忘記還給喬安明,現在鑰匙都從口袋裡滑了出來…
杜箬撐著床沿去撿,可惜肚子太大,有些夠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