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幾乎咬牙切齒,可盯著她倔強的眼裡那隱藏不住的受傷,森冷的目光漸漸收起,微剩一絲薄冷的視線盯著她,長身依然牢牢壓制她的身體,一手將她雙手扣在身手,一手忽然擒住她白皙俏然的下顎,將她撇開的臉轉了回來,讓她看著自己。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說,冰冷深邃的雙眼看著她明亮而澄澈的瞳眸,不放過她眼裡任何一分神情:“你真的要嫁給許竹譽?”
楚醉忽然就笑了。
她彷彿想起許久之前,她在商氏再一次見到何彥沉的那一剎那,她靠在電梯旁一個字一個字的在心裡問著自己:原來他就是商氏的何總,那個商氏千金的準女婿?他真的要娶商安然?他真的,要娶商安然嗎?
她無數次的那次問著自己,彷徨著,失落著,卻不敢表現出來,直到商安然將三年前她離開後的事情告訴她,她才決定放下,她楚醉從不會去執著一樣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包括現在,Linda的話縱然有理,歆歆縱然應該有個爹地。
可眼前這個陌生的何彥沉,他又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來逼問她,是不是真的要嫁給許竹譽?
“是。”她緩緩抬眸,看向他剎那間的目眥欲裂,剎那間的的寒意蔓延,輕輕吐出這樣一個字。
“你考慮清楚了?”他笑,眼神卻平靜的可怕。
“是。”她忽然想嘲笑自己心裡曾經的不甘,可到頭來竟還是這樣的結果。
他不再說話,楚醉抿著嘴角,目光冷凝著他,直到兩人因為這樣互相倒在沙發裡,身體的溫度漸漸交織在一起,她垂眸看著他緊貼在自己身上的長身,注視著他灰黑色襯衣那微敞的領口裡,蜜色偏白的面板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她還記得曾經總是喜歡趴在他身上,讓他哄著自己睡覺,而她不老實的趴在他身上動不動就對著他的脖子又親又咬,這個地方常常都會有著一些淤紅的牙印和怪異的吻痕,每次她咬痛了,他就報復似的將她壓在身下對著她的咯吱窩下手,每一回都癢的她笑中帶淚哭著喊著求饒。
曾經看過南方作家書中的一句話:女人一旦愛一個人,她的吻,是很肉緊的。你的女友有沒有突然咬你一口,又不說什麼?如果有,她應該很愛你。因為,對女人來說,連吻都不夠表達她的著緊、她的既愛且恨,才會用咬的。
太過深愛,所以連一個吻都不足以表達,於是總是喜歡咬。
可如今,他脖子上乾乾淨淨,再也沒有她的痕跡。
“楚醉。”
不知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多久,何彥沉漸漸放開她,直起身,站在沙發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無力的倒在沙發裡的女人:“你唯一的籌碼就是那顆說狠就能狠下來的心。”
“從來都能用著這顆籌碼變成滿身的刺,扎的人生疼。”他目光平平的看著她。
“很多時候,看見的不一定是真,就像我曾因為你的絕決而為你數次找著不同的理由。”
“從當初到現在,如果你能放下你那可惡的倔強可惡的自尊,或許一切都不會變做今天的局面。”
“可直到如今,你依然還是這樣另人失望。”他就那樣居高臨下的淡看著她。
因為她的沉默,何彥沉不再管她,轉身走到冰箱邊,從裡邊拿出一罐啤酒,拉開啤酒罐的聲音使得楚醉在愣神間轉過頭去看,見他要喝酒,未猶豫便已開口:“你正在犯胃病,不能喝酒!”
募地,被舉到嘴邊的易拉罐停在半空,何彥沉平移著轉過臉來看向她,見她牢牢盯著自己手中的酒。
須臾,他竟真的放下手,將它放在桌上,轉身走進臥室。
“我休息,你自便。”話音剛落,門就被關上,隔絕了楚醉的目光。
於是,她就那樣怔怔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