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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姜良人眼珠一轉,隨之提出:“臣妾以為妙修媛沒有傷害錢麗儀的動機,兩人不曾有過惡交。”

眾人點頭,這倒是,雖然諷來刺去是有,但大家都有,大事還真沒有過。

而且僅憑一個“雨”字就指到妙修媛頭上,確實太武斷了。

“娘娘!”伏承徵果然眼睛噴火,她突然醒悟,按規矩剛才的指控不是她這等分位的嬪妃能做的,便咬牙切齒地跪在了正殿,稟報皇后道,“臣妾知道妙修媛害死錢麗儀的動機,請娘娘容臣妾相告。”

“訓導宮妃之事,自有本宮。妙修媛不必插手。”皇后不鹹不淡地說了雲露一句,轉而允准了伏承徵。

伏承徵以儘量平和的聲音道:“在妙修媛還是侍御的時候,因衝撞了淑妃娘娘的肩輿,被錢麗儀罰跪。事後精力不濟,險些無法透過初選,這樣的動機,足以讓妙修媛起意謀害錢麗儀。”

當年大家只知道淑妃將雲露叫進去,卻不知罰了什麼,事後雲露看上去又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慢慢也就不再試探詢問。

想來是錢麗儀討好淑妃,才做主罰了她。

皇后轉向雲露:“妙修媛有何解釋?”

雲露不慌不忙地抬眸,笑道:“精力不濟,如果大家還記得孫良人,就會記得當初她也以為我精力不濟,繼而百般刁難於我,結果如何端看我此事坐在這裡,就見分曉。”

“既然我並非險些落選,又為何要因區區罰跪之事而記恨錢麗儀。”她笑看地上跪著的人,“難道皇上當時罰伏承徵跪於鍾粹宮門外,伏承徵亦對皇上懷恨於心?”

這一句話太過誅心,把伏承徵炸得思緒一亂,半天沒回過神。

她模糊了當初現場的事,是不想眾人覺得錢麗儀太過詭詐,影響了她的名譽。畢竟眾人眼裡,錢麗儀的性子還算溫和,人也沉穩有禮。

但妙修媛藉此反將一局,就讓她跪坐不住,立即就要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來。

單純罰跪自然不會產生太大的恨意,但是跪在地上,吃著麻木味覺的貓食呢?只要把這個說出來,別人雖則同情妙修媛,也自然能理解她會產生的恨意。

但是雲露搶在了她前頭,誠懇地對皇后道:“若說謀害動機,伏承徵因臣妾而降位受辱,想來她想借機嫁禍臣妾的動機更深。而臣妾能完好的坐在這裡,又可見不是有動機,就會出事。還望娘娘不要聽信諸人偏言,徹查之後再做定論。”

她的話說得合情合理,讓本來想在皇上回來之前,先行懲戒她一番的皇后都找不到理由,無奈揮手叫散了。

自與淑妃再行商討,審查此事。

出了鍾粹宮,天空中又飄飄揚揚落下無數雪花,晶瑩剔透。

雲露仰頭看了看,卻聽見旁邊晉為寧小儀的寧子漱道:“皇上近來一直伴於南康公主左右,各宮娘娘都在想應對方法,妙修媛不心急?”

南康是洪災還是暴風雪、泥石流,還要預防想對策。

雲露好笑。

“該來的總要來,不該來的也要來。”她淺然一笑,對對方的態度出奇友好,“逆天而行,不如順其自然。”

上次的事讓她知道這位寧小儀雖然總是一副看戲的模樣,但也無法忍受長期被漠視,她的看戲,是建立在自己穩賺不賠的情況下。

不過,眼下自己早改了藉著皇后這棵大樹乘涼的計劃,寧子漱可拉攏,不必惡交。

伏承徵見到她悠然自在,半點不著急的模樣,在暗地裡狠狠瞪了她一眼,撇頭離去。

在她看來,妙修媛就是殺死錢麗儀最大的嫌疑人,再加上自己屢次吃她的暗虧,早早記恨在心,這樣的情緒疊加起來,自然就想出頭為日益交好的錢麗儀討回公道!

當日她回宮,心情不虞之下砸了